徐小白更想不通的是,秦大帥早已爛醉如泥,但潘朗為何說三人一同飲酒到很晚?這不是擺明了將憨厚老實的秦大帥拉下水嗎?而她,一直不希望秦大帥這牽扯進來!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潘朗,見他的臉上帶著很堅定的神情,根本就不像說謊的人。她真搞不明白麵前身穿藍色錦衣的三皇子,帥氣的一塌糊塗,可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若她是三皇子,定會要多遠躲多遠,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他倒好,還趕著趟來趟這渾水!難道三皇子潘朗喜歡淑妃?這也不對吧,如果真是那樣,豈不是亂了輩分?萬萬不可以的!
“皇上,無憂郡主實在是不成體統。每日穿著男裝也就算了,還跟尚未娶親的三皇子和什麼認得大哥夜裏飲酒,真是沒點顧忌。無憂身為一國郡主,絲毫沒有郡主本該有的風範!成日裏跟著男人廝混,這實在是不成體統啊。”皇後一臉忠心耿耿的表情勸誡道。
皇上的臉陰晴不定,在他眼裏,無憂郡主一直是上不得台麵的,在民間的風聞也不太好,所以一時間要讓她改變性子,是絕不可能的。且今日之事,重點在他的好愛妃張盼盼身上,責罰傷重的無憂未免有些太過頭了。
再抬眼看遠處被兩個侍衛拖走的張盼盼,既不哭鬧也不求情,皇上更加氣憤!難道被打進冷宮了,張盼盼就一點都不難過麼?她是毫不在意皇上對她的感情還是趕著去跟那侍衛作伴?
如果是後者,那絕對不能如她所願!這輩子她注定隻能是皇上的女人,死也要死在皇上身邊!皇上以低沉的聲音對李公公道:“去通知所有人,立刻將所有東西收拾好,秋圍取消。”一個聖寵的妃子竟給他帶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去秋圍打獵!
李公公揮了下拂塵,“奴才遵命。”說完,便退了下去。
一個太監扯著公鴨嗓喊道:“秦大帥帶到!”
秦大帥眼睛紅腫,看起來還像酒沒醒的樣子,“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命你將昨晚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絕不能有半點虛假!不然,小心你項上人頭!”皇帝已是怒極,早已將一國之君不必如此恐嚇他的子民這個規律拋之腦後,他隻要一想到他那麼喜歡的張盼盼,竟然敢背著他偷人,他就憤怒的不能自已!
秦大帥的聲音有些嘶啞,“回稟皇上,草民昨晚吃完晚飯後,便去小妹,啊不,是無憂郡主。草民去她的帳篷裏看了一下,發現她的傷勢很嚴重。好在她醒了,跟草民說了幾句話。淑妃就過來了,無憂郡主說餓得慌,草民就出去找吃的了。”
徐小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秦大帥一直是實誠人,現在他說的每句話也是很誠實的,萬一他十分誠實的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那她還能活嗎?唆使皇上的妃子半夜去救男人,後又製造了機會讓淑妃跟那個男人獨處。
盡管這些話說的並不是實情,盡管事情並不是這幾個字可以概括的,盡管那男人就是錦逸,她悲催的發現,到時候真的是有口難辨。唔,帶秦大帥來這裏,真是個巨大的失誤啊!但願秦大帥能腦子多拐幾個彎,留她一條小命才好。
“拜托,大哥,你就撒個謊救救小妹吧,嗚嗚。”
皇上若有所思的點頭,“你繼續說。”皇帝在猜疑,張盼盼一向不喜歡與人接近,無憂太過活潑,跟張盼盼恬靜的性子並不像是很合得來的那種,那張盼盼主動去看無憂,是何用意?
難道真如張盼盼之前所言,她是去求無憂替她把風,好跟賤男人苟合?可無憂腦子一向活絡,怎麼會願意冒著殺頭乃至誅九族的大罪去替張盼盼辦事?是無憂傷勢太重導致腦子不太好使還是張盼盼握住了無憂的把柄,讓無憂不得不答應前去?
依聰明睿智的皇上判斷來看,百分之百是後者!如果張盼盼真的握住了無憂的把柄,還能利用這個把柄逼迫無憂做事,那他以前未免太小瞧了張盼盼這個女人,原來張盼盼一直是個厲害角色!
秦大帥繼續說:“草民想著無憂郡主身子虛弱,應該多吃些好的東西。便去廚房看了看,撿好吃的都拿上了,滿滿放了一個大食盒,才提著這些食盒去小妹的帳篷。皇上,草民真的沒想到,淑妃竟是那種人!”
秦大帥說完,眼裏都是驚恐,還磕了個響頭,讓所有人都感覺他定然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一幕,而且這可怕的人就是一直以溫柔恬靜示人的淑妃張盼盼!
皇後有些心急,問:“秦大帥,你看到什麼了?”
“回稟皇後娘娘,草民看見淑妃她竟然打無憂郡主!因為無憂郡主說絕不會幫著她幹那見不得人的事情。草民去的晚,並不知道這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什麼。但想著無憂郡主本來就身負重傷,怎麼能禁得住淑妃的打呢?草民才放下食盒,衝進了帳篷,救下了無憂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