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既然殷離離姑娘的琴聲本公子不配聽得,那這間包廂裏,誰在彈?本公子也要聽!”
耳聽見門外有拉扯的聲音,徐小白腦補可能是老鴇拉住了張賢遠,可萬一張賢遠使蠻力撞進來怎麼辦?聽說張賢遠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雙性戀!府裏養著不少丫鬟,美其名曰丫鬟,其實都是侍妾。
另外散養著一些男人,當時她聽到很不相信,但聽人說的頭頭是道,便也由不得信了。錦逸長得極好看,雖半張臉已毀,但仍然是西川國第一美男,她估計萬一錦逸被張賢遠瞧上,那錦逸的一生真真的被毀了。
今兒個再救一次錦逸!就當送給他的分手禮物!
她清了清嗓子,掐住脖子,以極為低沉稍帶怒氣的聲音道:“門外公子莫不是想欺負小生?”
老鴇的聲音搶先傳來,“公子,您且聽著曲,老娘會處理妥當的。”
“這還差不多!”徐小白強忍住笑意說完。
琴聲絲毫不受影響,高遠悠揚,聲聲入耳,無比動聽。她偷偷瞥了瞥錦逸,好家夥!竟然仍是一臉陶醉的彈琴,好看的側臉,再配上那極為認真的神情,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想極力把這幅畫麵刻進腦海裏,以後想他時,便可以慢慢翻出這幅記憶的畫麵來。
“你這樣不給本公子麵子,明遠兄,你說怎麼辦?”門外的張賢遠,氣哼哼的說著。
李明遠也來了?好像自從羞辱過他一次,京城裏再也沒聽到太多關於李明遠胡鬧的事情。可見,李明遠是孺子可見,而張賢遠則是典型的冥頑不靈,還妄圖染黑所有靠近他的人。
一個人要想改變,內心先有頑強的意誌,還得不能再被身邊人帶壞。“李明遠你這小子,今兒個走運了。我就幫你一把,讓你早日墜入愛河,愛上我!”
在心裏想完,她再度捏著嗓子道:“小生瞧著是誰呢?原來是不學無術的宰相之子啊,還妄圖帶壞李尚書之子。小生可真得罪不起兩位爺,就請進門來吧。”
門被猛踹,“哪個不識相的狗崽子,竟敢說本公子不學無術?給我滾出來!”
徐小白本是站在窗邊,推門進來,若是不注意,一般都看不見她。躲不是她的作風,甩了下額前的碎發,又勾起嘴角邪笑,出現在眾人眼前。
“就是你這個大膽刁民,敢說本公子不學無術?”張賢遠拿著扇子猛扇,看很不解氣,三步兩步上前,拉起徐小白的衣領道:“你知不知道,但凡得罪本公子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看你這弱不經風的樣子,想必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吧?”
她鎮定自若的抬手,試著撥開張賢遠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手,“張公子,想必,經常給令尊大人丟臉吧?小生想想也是,若是小生有個跟張公子一樣的兒子,必定早已被氣死。”
“你竟敢如此編排我?信不信我打死你啊?”張賢遠麵露凶光,身後的兩個威猛大漢像是等著他一聲令下,便把人往死裏打。
奈何她並不是吃素的,從小被嚇大的,這個陣勢,她並不怕!“怎麼?說不贏就要動拳頭嗎?今日張公子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必十倍奉還!”
一瞬間,張賢遠的手鬆開了,像是被她不怒自威的話嚇住了,忽而食指鉤住她的下巴,用鼻子湊近她的耳旁嗅了嗅,“好香味!本公子要定你了,來人,把他帶回府裏。”
“誰敢!”特麼的今日若是被張賢遠帶回府裏,這輩子她都甭想抬頭做人了!以前她對斷袖還有些好感,但一想到若是她被張賢遠壓在身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怎麼?迫不及待的想爺就地辦了你?也好,你們全都出去!”
一旁的老鴇嘴巴長成O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也不知怎麼收場,便偷偷摸摸的溜出去了。
徐小白眼尖,見老鴇溜出去,心裏寒了幾分,往日給她的好處,竟換來這樣的下場!她再抬眼看錦逸,不看不要緊,一看簡直心碎!不知道什麼時候錦逸停止了彈琴,此時已收起琴,正準備往外麵走。
怡紅院的琴師就這麼不講禮貌嗎?走也不打聲招呼?
而且她本是救錦逸,卻何曾想錦逸啥事沒有,她卻把自己搭進去了!好嘛,既然都走了,那她就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隻知遊戲花叢間的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