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張賢遠笑的尤其大聲,在看著台上女人走了後,他還不過癮,接著說:“既然她敢大放厥詞,兄台們,不妨再稍等片刻,看她玩什麼花樣,讓我們高攀不起,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要笑死本公子了!”
潘朗搖了搖頭,沒想到添了一把火的竟會是張賢遠,她知道了會感謝那小子麼?他越發的期待接下來的事情了,隱約感覺會好玩。
悠悠樂聲中,隻見一個白衣書生手執一本書,搖頭晃腦的讀到:“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再度舉頭,感歎道:“月又圓了,仍孤身一人在外,尚未考取功名。不知爹娘身體可好?”
樂聲再轉,無比淒涼,如泣如訴,書生猶如受到感召,撲通一聲跪下,“爹娘,兒子不孝,在外竟做了苟且之事,將讀書大事拋在腦後。爹娘,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生得這麼美?如果我醜一點,就不會受到他的強迫!”
台下人已猜了個五六分,無非是一個書生背井離鄉來到京都,原本打算好好讀書,卻不料被人看上,被包養了。而且,極有可能是被男的包養。
刺耳的琴聲傳入眾人耳朵裏,錦逸呆呆的看著台上的男人,為什麼那麼難堪那麼心痛的事情,她竟搬到了台上來?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她既然早已有猜疑,為何不講出來?這樣冷嘲熱諷算什麼?
他雙拳緊握,十指關節泛白,對她的些許好感瞬間消失,今晚幫忙就當是還她替他贖身的人情,從此各不相幹!
書生背對著大家,肩膀一聳一聳,似是在哭泣,讓人看了都心生憐憫。他忽然轉身,絕美的臉色,比女人要美三分,比男人更是美上七分。怪不得他會被人包養,絕對是有資本的!
東門之楊心裏萬匹神獸咆哮,臉都丟光了,說什麼都不該來這個台上的!要不是被她連哄帶騙的好話弄暈了頭,他怎會答應呢?
時間追溯到上台前的五分鍾,占了一個姑娘的閨房做化妝室,徐小白開始替之前表演的那個女人上妝,她還不忘鼓勵這個有些怯懦的女人:“沒關係,等下你絕對能驚豔全場。”
而杜鵑則在一旁鼓著嘴,秀眉緊擰,“小姐,東門公子不願意去表演。”杜鵑心裏嘀咕,都勸了大半個小時,東門公子滿臉羞紅,就是不肯鬆口。哎,誰讓自家小姐腦洞大開,竟叫他去表演現實版搞基圖。羞羞不!
徐小白放下自製的麵霜,雙手叉腰對東門之楊道:“我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去表演下會死麼?而且我給你畫過妝了,根本看不出來是你!放心,你就大膽的去,向世人證明,其實大帥哥的菊部危險很大,用我們錢氏化妝品,菊花可以一直平安!”
東門之楊正發愣,想問局部危險是什麼危險?有為什麼要保菊花一直平安?菊花開得好好的,種在土裏,給它塗抹這些東西能保它在土裏不死?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東門之楊無比心痛,給她送簪花和首飾,是一個不可饒恕的大錯特錯啊!現在錯得離譜,竟連自己都要搭進去了,還要去表演!
徐小白見他還別扭著,便想距離完全畫好妝,讓人出場還有一段時間,讓底下的人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她見著東門之楊跟過來,惡趣味犯了,聽杜娟說西川國大部分人不好男風,但也有小部分人有龍陽之好。
她賤賤的想,前世看美男們搞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現在有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擺在她麵前,她絕不會不珍惜!是時候使出殺手鐧了!“幫我這個忙,事成之後分你一千兩!”
嗚嗚,一千兩,好多錢錢!好心疼錢錢要進別人的口袋了!這個混蛋傲嬌男人,就不能發揮紳士風格,零片酬出演一下麼?就當是支持她創業啊!
哎,這世道果然是沒有好人了,要幫忙都要花錢錢,傷不起!錢錢,慢點跑,到時候乖乖到我碗裏來!
都出這個價了,萬一他還說不,那就一巴掌拍死!想到就要說出來,徐小白恐嚇東門之楊,“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就要動武了!”說完還裝腔作勢的把十指捏的卡擦作響,甚是嚇人。
最後他迫於壓力答應,上台表演來了,一個大男人被人強迫當寵物,還真是難以接受!最讓他覺得屈辱的是,他竟是自己走上台來的,現下走下來的腳步無比沉重。
東門之楊在心裏默默說:“隻能幫到這裏了,接下來的一切,全靠你自己了,錢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