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白用扇子捂臉,“哎喲,好怕怕啊,萬一我被打臉了該怎麼辦呢?”
張賢遠哈哈大笑,“沒用的東西,嚇兩下就成了慫包,真是沒趣。”
等的就是他這幅嘴臉!徐小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的反手勾住了張賢遠,“在下不才,卻也不是無趣之人。不知道你什麼身份,能罩戶部尚書之子。”哼,就算是皇子,她也不怕!
李明遠見情形不對,老大都被她挾持了,這可怎麼辦呢?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能鬧騰,是不是該提醒她一下她挾持的是宰相之子呢?思前想後,他還是閉了嘴,上次嚴重不爽,這次也要讓她吃點苦頭才行!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賢遠,當今宰相之子。哼哼,怕了吧?”
徐小白虎軀一震,果然是比李明遠的位子還要高了許多!不過今兒個她跟九王爺和三皇子出來,總不會出啥事!如此一想,她便越加高興,既然開始玩了,就要玩得盡興!
她拿扇柄敲了一下張賢遠的頭,“大膽!你這等無恥之人竟敢冒充當今宰相之子!試問,宰相的兒子怎麼會混跡在怡紅院?他高貴英明的身軀,必然是在跟夫子學習文化知識!”
“你……”張賢遠竟無言以對!小白臉說的並不錯,宰相之子理應在學堂念書,跟夫子學習各種知識,可他遊蕩花叢間多年,京城之人大多知道,他也就理所應當的認為沒人會說他不務正業。
可他想錯了,民眾之間還是有敢怒敢言之士,譬如剛才把他要挾一陣的人!
圍觀的群眾幾乎都想鼓掌了,話說的太好了,不鼓掌都有些對不起人啊!
哎,誰遇到她都要倒黴的,李明遠內心萬馬奔騰,他就想不明白,怎麼兩次都會是這個女人占了上風?她不過是個天煞孤星,先前啞巴現在會說話而已的庶女啊。
錦逸一直站在一旁,並不言語,隻是觀察著她的動向,今天她的表現,實在是太出乎意料。可張賢遠既是宰相之子,以後少不得還要打交道,他竟有些期待以後的日子了。
九王爺和潘朗在樓上看著,“嘖嘖,小朗朗,還好本王爺英明啊,那樣的女人雖有趣,卻斷然不是本王爺可以控製住的野馬。哎,像她那樣的女人,還是留給你們小年輕吧。”
“九叔,你不老,比我還小。”潘朗刻意提醒他,有這樣一個九叔,他都感覺自己老了好多!
九王爺卻沒有接過這茬話,而是悠然說:“事情鬧大了也不好,若是追究起來,還是本王爺帶她來的,你就別下去了。”
潘朗有些感激,在西川國,九王爺喜歡八卦,也總是不正經,事事迷糊,卻比一般人更為細心。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從雲介國當質子回來後,選擇跟九王爺為伍的原因,一則出事有九王爺扛,二則九王爺跟當今皇帝是兄弟,交情很不一般。
抬眼間,見九王爺已經站到了徐小白身旁。
“這位公子說的很對!宰相之子斷然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所以這人肯定是冒牌貨!”說完,九王爺朝張賢遠眨了眨。
張賢遠趕忙揉了揉眼睛,沒看錯吧?今日竟然又遇見了九王爺?他這是給自己台階下,若是承認自己是宰相之子張賢遠,那麼所有人都知道宰相之子是個混賬東西,不學無術,浪跡花叢間。
而張賢遠雖然名聲不太好,卻沒幾個人真的認識他。如果今兒個非要說自己是宰相之子張賢遠,那麼事情就會鬧大。鬧大之後,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樣權衡一番,張賢遠隻得低頭,“我不該假冒宰相之子的。”
這肯定是見鬼了!李明遠還在狀況外,怎麼還有人否認自己的身份?神啊,誰能告訴他張賢遠是否還正常?
老鴇適時地搖著羽毛扇出來,“各位客官,來怡紅院都是買開心,這裏沒熱鬧看了。姑娘們,趕緊好好地服侍各位大爺。”
於是一群姑娘們上來,拉拉扯扯的把圍觀的男人們拉散了。
“謝過九王爺。”張賢遠說完,鞠了一躬,便轉身走了。李明遠十分狗腿的跟上,嘴裏不斷的問:“賢遠兄,難道就這樣算了嘛?”
徐小白泯然一笑,“若不是九王爺出馬,小生還要鬧一會兒呢。這次算你幫我的,我記下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一向是她的人生信條。
九王爺笑著說:“好說好說。“而後眼尖的看見身著紫衣的麵具男,心裏已猜到,卻還是裝腔問道:“不知那位公子高姓大名?”
“錦逸公子。”徐小白想拉著二人握個手,誰料錦逸竟裝作沒看見,拂了九王爺的麵子,走出門去。
阿偶,這可不妙,徐小白知道縱然九王爺不計較,以後錦逸和九王爺也不可能毫無嫌隙,哎,怎麼錦逸就不明白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這個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