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在思索這些問題,沒想出辦法,頭疼得慌,沒想到到了錢府,更加頭疼。府門口坐在太師椅子上,手搖著玉扇,可不就是九王爺?
身旁的潘朗微笑著點點頭,徐小白回敬一笑。
“喲,大忙人順水姑娘總算露麵了,讓本王爺好等啊。“事實也是如此,上次在戶部尚書府門口,九王爺忙著跟大家算賭注,錯過了與她說話的機會。近來她又早出晚歸,神秘兮兮的不知道搞啥,今兒個真是很難得的碰到。
徐小白把化妝包遞給杜鵑,示意杜鵑把化妝包好好送進府裏去。而後她笑著說:“哪裏哪裏,再忙也沒有九王爺忙,左右不過是做些打發時間的事情,沒什麼忙的。”
九王爺笑的及其蕩漾,站起來,湊到她耳邊說:“皇兄命本王來提醒你,別忘了一個月的約定。順水姑娘啊,你還別說,本王打從心底裏希望你能贏,畢竟你也曾是本王名義上的小妾啊。你說是不是啊?”
“是,九王爺說的都對,民女謝謝九王爺的關照。”徐小白很配合的說道。
九王爺心情大好,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一點都不費勁,“好了,公事說完了,咱們的私事說下唄。”
“什麼私事?”徐小白警覺地問,她跟九王爺沒什麼私事吧?自從有了錦逸那樣高大上的冰山男票,她都自覺遠離異性,幾乎成了異性絕緣體。
“這麼防備幹嘛?上次你放了我們鴿子,說什麼要去叫錦逸公子同去,結果呢,我們從白天等到晚上,都沒等到你們的人影啊!本王和小朗朗等的好辛苦喲,連怡紅院的頭牌殷離離姑娘都沒看到,心塞呀!”
噗,這回事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看來九王爺閑的真是發慌啊,已經帶錦逸去看過大夫了,那剩下的時間就可以自由支配了,徐小白自知躲不過,便笑著道:“錦逸公子是出了名的難請,我去吃了閉門羹。今兒個九王爺賞臉前來,就同去怡紅院不醉不歸!”
看門的兩個家丁原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聽到自家三小姐說要跟兩個大人物去怡紅院不醉不歸,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勁呢?兩人對視一番,恍然大悟,怡紅院可不就是快活似神仙的好地方?
可,三小姐前去,不妥吧?這件事該不該稟報老爺呢?
還不待兩個家丁反應過來,三小姐就跟兩個大人物走了,剩下兩人淩亂鳥。
“我跟你說,怡紅院啊,比殷離離漂亮的沒她有才,比殷離離有才的又不如她漂亮。”
“殷離離不在江湖,但江湖遍地都是她的傳說……”
“殷離離如果能對我粲然一笑,我死都甘心。”
徐小白時不時的恩一句,哦一句,在她眼裏看來,不管什麼裏都有個頭牌既有才還長得漂亮,今兒個能看上一眼,應該很激動的。可心情遠沒那麼激動,因為她聽到一句話。
“殷離離師承錦逸公子,琴棋書畫俱佳,以彈琴最為出眾,能聽她彈一曲,此生足矣。”
錦逸的徒弟殷離離?像他那般冷漠的人竟會有徒弟,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指點殷離離的。原本對殷離離的三分興趣,陡然增高,變成跟九王爺一樣,對殷離離十分感興趣!
說話間已來到怡紅院門口,老鴇已搖著羽毛扇,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香味,搖擺走來。“三位客官,先去樓上歇息吧。”
“好,叫殷離離姑娘來吧。”九王爺不忘叮囑道。
老鴇笑著說:“公子真是有眼光,她正在調試琴,三位公子稍等會,她調好琴後,自然會進包廂的。”
走進二樓包廂,包廂內充盈著淡淡的熏香,布置極為淡雅,幾種插花分布在角落,珠簾內有一個席子,席子一米遠處是一張木床。珠簾外是桌椅,桌子上放著各種糕點和水果,一壺已泡好的茶,散發著淡淡的茶香。
徐小白忽然感覺很想尿尿,便出了門問了個堂倌,茅廁在哪裏。堂倌帶路,走下樓梯時,她眼尖,看見樓下一間沒有關緊門的包廂內,錦逸正手把手的教一個漂亮女子撫琴。
她不由之主的往下走,揮手讓帶路的堂倌一邊忙去,慢慢靠近那房間,一襲紫衣的錦逸,半邊臉都快貼到那女子的側臉上了。
手更是直接按在女子的手上,四隻手重疊在琴上,他臉上淡然的微笑,是她從來不曾看過的表情!
難道這女子就是殷離離?縱然是殷離離,也不該用爪子碰她徐小白的男人,哼,好大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