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剛過,京都還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之中。
但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
權勢滔天,最得當今陛下信任倚重的渠王府在一夜之間被雲集的好手傾覆。
包括渠王席雨石,對,就是那個武力天下第一的男人,整個渠王府的人被盡數斬殺。
根本不給申辯的機會。
隻有席雨石最小的兒子席良聽說逃了出去,現在正在大肆圍捕。
往各地傳令,帶著席良畫像的傳令兵一波波的出了京都。
估計這渠王府的最後一點血脈也要不保了。
而這件驚天血案發生後,往常最是熱鬧的繁華京都反而安靜了。
平時走在街上最喜歡交換消息,大談特談的人們此刻見麵連招呼夠不敢打一聲。
以往熱鬧的渠王府附近延伸出去一裏仿佛都成了鬼蜮。
別說經過了,就是靠近一點都讓人不寒而栗。
也不怪大家這樣的反應。
能動渠王的,還能是誰?
除了陛下還是當今陛下!
除了宮內的高手,也不知道招募了多少江湖的能人。
且不說渠王武藝本身在這片大陸排行第一,要殺他而不被其逃走談何容易。
要知道他還有一群什麼樣的屬下。
渠王府是一等帥府,渠王跟陛下的關係是不錯,但渠王的軍功足以讓他住進這唯一的一等帥府。
他身邊的人就是跟他一起拚殺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這樣一個帥府沒有一整支戰鬥力超強的軍隊怎麼攻得下來,更不要說差點殺光裏麵的人了。
這得出動了多少高手啊?
又準備了有多長時間啊?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也不知道渠王那最小的兒子是怎麼逃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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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道,他席良自己知道。
他此刻就在逃亡的路上。
自從最後一個父親的親衛留下替他抵擋追兵後,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必須活下去。
父親是將他最精銳的近衛親兵全數派來保護他逃走。
而原本最有希望逃脫的父親卻留下來替他爭取時間。
現在追兵已經追上來了,是不是代表著父親......
他不敢多想,隻能是拚命的跑著。
穿過一片樹林,翻過一座土丘,終於再也支持不住,雙膝一軟,往前撲倒在了冰冷潮濕的泥土上。
如果這時追兵趕到,他已經沒有力氣抵抗了。
好在後方沒有聲音,看來是暫時甩開了那些煩人的家夥。
席良就在冰冷的土地上趴著,這讓他格外想念自己臥室裏那張溫暖的床。
“汪汪汪、汪、汪汪!”遠處傳來惡犬的吠聲。
“媽的!”席良強撐著意誌,咬著牙爬了起來。
站起身後,腦袋卻是一陣的眩暈,差點站立不穩,重新跌坐回地上。
我不能被抓,父親拚了自己的命不要才讓我得以逃出來,我一定不能被抓!
席良此刻的肌肉已經是麻木的狀態了,身子機械的往前走著。
若不是他從小經受了嚴格的訓練,連這種狀態他也保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