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幫她取下胸前的那隻屬於他的行囊,順勢背在肩上。
“走,這裏不遠有個山洞,我們今晚在那裏過夜。”
許一心所說的山洞在一塊大岩石的後麵,十分隱秘不易被發現。
“以前我和徐老頭,就是我們登山隊教練徐老師,去小溪捉魚的時候發現了這裏,一般的人還找不到這兒。”
許一心打量著這個很久沒來過的山洞。山洞很淺,夠三四個人在裏麵躲避風雨和宿營。
許一心拿手電筒四處照了一會兒,指著一個拐角說:“把行李放那裏,你坐著歇會兒,我去生火燒水。”
英墨瑋累壞了,也不推辭,坐下來休息,看著許一心進進出出麻利地忙碌。
不一會兒,一堆火就生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的手上被遞上了一杯水。他捧著水杯,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瑟瑟發抖。
許一心從行囊中拿出兩個自熱飯盒亮了亮:“今晚隻能吃它了。我本來不想帶的,沒想到還真派上用處。”
她弄好了飯盒,遞給英墨瑋,英墨瑋立即狼吞虎咽地吃上了。
許一心也不客氣,大口嚼著米飯,她也餓壞了。
“唉,估計營地裏他們在喝啤酒吃BBQ呢!我們沒口福啊。”她一邊吃一邊不甘心地說。
等吃飽喝足,許一心把兩個睡袋打開弄好,這才發覺身邊的這個男人異常安靜。雖然他平時話也不多,或者說懶得和她說話,但是今天的安靜不太尋常。她留意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神不像平常那麼時時防範似的犀利,臉上也有一片潮紅。
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英墨瑋在迷迷糊糊中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身子往後傾避開她的手。
“你發燒了。”許一心很有經驗地說。
她不由分說揭開了英墨瑋後脖衣領,將手伸到他的後脖梗處,用很大的力來回搓揉。
英墨瑋偏開頭,再次避開。
“別動,我在替你治病!”許一心執拗地用一隻手托著他的前額,用力一隻手揉搓著他後脖頸上的皮膚。
英墨瑋僵直著身子,心裏的別扭因為皮膚摩擦的疼痛感而漸漸鬆懈下來,暈眩的頭感覺好受多了,他安靜下來任由她擺布。
“這是我家治著涼的祖傳妙法,後脖頸的這幾個穴位暢通了,進到身體裏的寒氣就會發散開去,這樣會好受許多。”
托在前額的手很柔軟,她的聲音從頭頂飄來,輕軟悅耳,酥麻輕鬆的快感如醍醐灌頂,他感得身體的內部逐漸聚集的一股熱散開到周身。
果然是祖傳妙法,效果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