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槐帶著賈思博敲開許一心住處房門的時候,許一心剛從影視城回來,開門看到梁詩槐身後電線杆子般的德國鬼子,她後悔自己沒有提醒他要防著賈思博。
梁詩槐進了房間就問:“一心,你多久沒有回家了,難得見你一麵,工作累嗎?”
許一心一邊給兩人倒水,一邊說:“累倒不累,就是還不太適應,不怎麼上手。”
“替身的工作是不是很危險?”梁詩槐擔心地問。
“我去了才知道,替身也分很多種,有文替、武替、光替、裸替等等。我的資曆淺,隻能幹幹光替,我老板說等我有經驗了才能上武替。”
許一心沒等客人喝水,自己就拿起杯子咕咚咕咚伸脖子給自己灌了一杯。
看來她是渴了,梁詩槐將自己麵前的杯子輕輕推到許一心那邊。
許一心也不客氣,拿起梁詩槐的杯子說:“你知道嗎,我現在的劇組在拍一部古裝言情劇,女一號是那個現在很出名的陳那茹,長得可真漂亮!我幹得最多的就是光替,整天不是淋雨就是站在池塘裏替陳那茹試光。你說言情劇的女主角怎麼都愛把自己往死裏整呢,非要弄得纖弱嬌柔楚楚可憐才能讓男人喜歡?”
許一心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了倪小,她就是楚楚動人的一個嬌女子,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麼多男生追她,所以言情劇這麼演是有道理的。
她扭頭看賈思博,發現他心不在焉,盯著她擺在架子上的那個葫蘆瓶目不轉睛。
“還有裸替?”梁詩槐注意到了許一心說話中的這個細節。
許一心回頭看梁詩槐驚訝的表情,樂了:“看把你色的,放心吧,這種機會基本上沒有,人家演員也要為藝術獻身的嘛,很大尺度的都是自己上的!”
梁詩槐鬆了一口氣,同時他也看出賈思博的心不在焉,他雖然不是很願意帶賈思博來看許一心,但是擰不過賈思博的軟磨硬泡和迫不及待,可是見到許一心,他又似乎吞吞吐吐猶豫不定。
許一心終於忍不住問站在架子邊撫摸著那隻葫蘆瓶的德國人:“賈思博,你找我什麼事?不會是來敘舊的吧。”
賈思博小心翼翼地放下瓶子,這才回頭看許一心:“一心,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好啊,談吧。”許一心擺開一副談判的架勢。
“詩槐,你可不可以先回去,我單獨和她談。”
梁詩槐很不情願地站起身:“那我在門口等你。”
他走出院子,來到巷子口,夜晚早春清冷的空氣沁人心脾。
他站在那裏守候著,守候著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應該叫信念還是叫執念的東西,他知道許一心能接受他給予的東西隻有守候,雖然他願意給她更多,但是比起她拒絕他的一切,能給她一份守候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來回地踱著步子,站久了還是有點冷。
“梁大夫?”何啟桐認出了那個身影。
“何先生?”梁啟桐也認出了走進巷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