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下雨,心被雨淋濕,一顆一顆的雨滴滾落到地麵!

“陸總應該出去陪賓客,而不是在這裏!”顧小憐心一橫,準備和他忤逆到底。

“我是你上司,不需要你告訴我怎麼去做!”他沉聲提醒她,別忘記彼此的身份。

“上司就可以隨便強吻員工,法律上哪一條規定的?”她打翻他揚起的手掌,不讓他碰觸哪怕一寸肌膚!

哪怕一寸,都會被滾燙的手指燙傷!

他腳下一滯,不再向前,原來在她的字典裏,這叫做強吻!

僵了一刻,彼此無言,唯餘空氣裏的熱度尚未散去,他抿下唇,整個人幾乎要全部壓在她身上,“顧小憐,今晚你是最大的贏家!”

她的呼吸不暢,他距離她太近!

那樣鬼魅的眼神,那樣冷漠的聲線……

她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叫最大的贏家!

明明這場慶功會是給FMG新品舉辦的,怎麼她反倒成了最大的贏家!

失了心,還怎麼贏?

他自嘲的努努嘴,牆壁上的掛鍾顯示,他們已經在這房間裏待了近半個鍾頭,外麵熱鬧的氛圍應該已經消散,賓客們說不定此時已經退場。

“陸總,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

周圍天色黑漆漆,房間裏沒有開燈,不過他們倆誰都沒打算開,看清彼此臉上的窘迫,不如不看!

“你就這麼想快點兒擺脫我?”陸雲豪似乎感到一股錐心的痛。

這女人什麼腦子!

“不是!”她隨口而出,暴露了心聲,轉而羞愧的扭過頭去,“是!”

“是,還是,不是?”陸雲豪故意壓低了聲音,涼薄的唇若有似無擦過她嬌俏紅潤的唇瓣,“小妖精!”

這女人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縱嗎?伎倆未免太拙劣!

“我隻是覺得,我們這樣,孤男寡女,夜晚,共處一室,不太好吧?”顧小憐的話淡淡滑過他唇邊。

“我們走!”陸雲豪轉身去扭門鎖。

剛剛擔心困不住這個小獸,他進門後刻意將門鎖擰緊,門是從裏間反鎖的!

該死!

現在怎麼都旋不開呢,簡直急死人!

顧小憐望著他著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上前一看,果然是打不開門!

“陸雲豪,你還是男人嗎?怎麼一個門鎖都……”

“你給我閉嘴!還不是你,若不是追你進來,我們怎麼會被鎖在這兒!”

她唉聲歎氣一陣,見陸雲豪已經從口袋裏抽出了手機,準備求救,她趕緊上前一下奪走,“你要幹嘛?”

“笨蛋!打電話,叫人來開門!”他喉結滾動,再無法優雅深沉。

“不行,如果叫人知道我和你,鎖在一間房裏……”顧小憐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隻留給他想像的空間,默然無聲息。

她靈機一動,忽然指著窗口的位置,“從那裏出去,怎麼樣?”

“……”

最終,陸雲豪從房間裏找了個古銅色的花瓶,看起來還結實耐用,根據顧小憐的意思,直直朝玻璃砸去!

果然,破了一個洞!

再砸去,終於可以從窗口出去人!

“我先出去!”陸雲豪按住顧小憐蠢蠢欲動的身子,沉聲吩咐。

“為什麼?”她不知好歹道。

這就如同逃命,為什麼不讓她先逃!

陸雲豪已經身手敏捷的從窗口跳出去,站在外麵,伸出一隻手,“過來,我抱你出來!”

這時候,顧小憐才發現,她穿著拖地長裙,行動起來十分不方便。

就說這跳窗吧,要平時哪還需要人抱!

見她還有一絲遲疑,陸雲豪不耐煩道,“難道明天你想被人在這裏抓住?”

她聞言,也顧不得矜持,雙手拖拽著裙角,小心翼翼的從窗前站起,準備撲到陸雲豪的懷裏。

他穩穩的從下麵托住她的身子,雙手不小心繞過蕩漾的裙子,冷冰冰的抱在她雪白的大腿處,裙擺在下麵遮擋著,從外麵看不出他手掌的位置!

他手掌忽而變得滾燙,顧小憐自然也體味到這種溫度的變化,趕忙嬌羞道,“已經出來了,把我放下來!”

“不放!”他仍舊打橫抱著她,向酒店的地下停車庫走去。

她似乎能隱約感到,陸雲豪的手掌若有似無的觸及到她敏感的部位,他卻仍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陸雲豪並不是柳下惠,麵對臉旁處呼之欲出的雪白和手掌下柔軟的觸感,怎能不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