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赤手空拳,想把野豬打倒那是天方夜譚,丁太此刻沒有想過自己的安慰。也不是說對駱恩婷感情多深,自己願意犧牲自己,那都是扯蛋。他想的就是兩個都跑,不隻是兩個人都會受重傷,甚至完蛋,但是現在駱恩婷跑掉了,自己少了份牽掛,先和野豬周旋一下。
見駱恩婷跑遠了,丁太鬆了一口氣,野豬也停止了轉悠,兩隻犀利的眼睛盯著丁太,前蹄在地上重重的踏了幾下,丁太知道它要發起進攻了。
隻見野豬退後幾步,重心往後拉,造成身體像被拉滿弓的箭,這個姿勢丁太很清楚,因為剛才他借助橋柱就是像現在的野豬一樣。
丁太打算還是以樹為屏障,野豬的獠牙就是兩把鋒利的尖刀,被它撞給正著的話,自己差不多命也休焉。
野豬飛奔而來,四腳已經全部離地,這次野豬避開了樹,往丁太撞來。丁太見野豬快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把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上身,避開野豬的正麵襲擊,自己整個上身的力氣往野豬的中間部位撞去,野豬的速度太快,丁太收不住被甩在地,野豬也滾到坡下。
可等丁太站起來,野豬一個翻身也站了起來,雖然在坡下,丁太感覺自己還是跑不掉的,隻能退回到樹的另外一側。
野豬可能也是第一回遇到對手,並不馬上反擊,似乎在考慮著什麼,邊用嘴巴在地上翻了一個大坑。
丁太在預備著野豬的再一次攻擊。
“突突突----”一陣接連的槍響,密集的子彈穿過野豬的頭顱,鮮血四濺。
隻見李承泰的槍口還在冒煙。
丁太走過去,有點不相信的看著他手裏的槍。
“為了安全起見,每一組都有一枝真槍,以防萬一,不告訴你們,是因為一般都用不到。”李承泰解釋著。
“還好我及時趕到,要不結局難以估量。”李承泰接著說。
丁太還想問槍是哪裏來的時候,對講機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是什麼內容,但是明顯是非常緊急的,似乎遇到突發事件,接著傳來槍聲。
“快點跟我走。”李承泰等不到丁太回答,立刻消失在樹林中。
丁太怎麼能夠跟他走呢,他要去找駱恩婷,她走的方向和李承泰完全不一樣。
丁太抬頭望望天,隻見一片黑壓壓的雲層飄過來,接著“霹靂”一聲,一條耀眼的火龍在自己不遠處,天像立刻開了很多的洞一樣,雨直接傾盆而下。
丁太打開對講機,根本沒有訊號,看來一切需要靠自己了。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丁太他們雖然全副武裝,但是根本沒有帶雨具,身上的衣服已經浸在水中一樣,連背包都已經進了水,每走一步都需要比平時多一半的力氣。
整個樹林裏的霧氣越來越重,加上天上的烏雲密布,樹林裏能見度不見2米。丁太打開泡滿水的背包,拿出手電筒和刀具。
駱恩婷是憑著勇氣跑的,附近根本沒有路,被她踩倒的植物還依稀可辯,但是雨伴隨著風,越往裏走,有些本來踩到的現在也變得模棱兩可了,丁太已經感覺到自己在發抖。得趕快去尋找,要不那些植物被雨水衝刷的話,再也找不到她了。
野外電筒本來光線很強,但是現在被層層的雨幕過濾後顯得很是微弱。丁太使用快閃功能,希望駱恩婷看到會發出求救的訊號。
丁太憑感覺自己的方向應該是對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像這樣的天氣,哪怕警犬來,都嗅不出蹤跡了,丁太的心裏不禁擔心起駱恩婷來。
駱恩婷甩掉鼻涕蟲,心裏一陣反胃,剛才鼓著一股氣拚命的奔跑,現在靜下來,精神上和體力上的雙重折磨,已經讓她眼前一黑,整個人萎縮成一團,暈倒在樹下,天暗下來了,雨也大了起來,本來用以保護自己,和大自然融為一色的野戰服,再也不起保護作用,反而成了丁太發現不了她的致命原因。
盡管丁太用快閃,暈在那裏的駱恩婷對這些沒有半點感知。
丁太也到了樹的旁邊,一路彎腰摸索著前進,也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靠在樹上,拿出一塊壓縮餅幹正往嘴巴送,隻聽樹的那邊,一陣突然的“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