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繼續道,“夫人現在不適主要因為房事過於頻繁,這懷孕頭三個月為了保胎夫妻雙方就不要睡在一起了,老夫開點保胎藥給夫人喝。”
龍陽君謙恭地向軍醫行了個禮,完全沒有將軍的架子,“那有勞先生了。”
這藥很快就熬上來了,溪雅肚子痛得厲害,就吹著熱氣一口一口喝,豈料沒喝兩口龍陽君恨恨地打落了藥碗,那滾燙的藥全卡溪雅身上了,溪雅嗷嗷慘叫,“你有病啊,不顧大的也要顧小的吧。”
龍陽君一巴掌扇向溪雅血色全無的臉,她立馬就被扇出血了。“你這賤人,竟然敢懷著嬴政的野種嫁給我!”
溪雅憤怒地盯著龍陽君,“你別發瘋了好不好!”
龍陽君吼道,“我們成親不過半月,你竟然懷了四十天的孕!”
溪雅道,“四十天前我們不是有過麼,怎麼就不能懷四十天的孕了。”
龍陽君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那段時間我們兩個隻有一次,哪裏比得上你和嬴政夜夜尋歡。”
“尋個鬼,他都沒碰過我!”
“沒碰過你還整天萎靡憔悴啊,怕是沒被你這蕩婦少折騰,你竟然還騙我是第一次,我竟然還信了!現在想想都直作嘔。”
溪雅死豬不怕開水燙,看這龍陽君以前也沒跟女孩子在一起過,死咬著不放就對了,“我和你就是第一次!”
龍陽君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在了一起,“非要我把所有事情都戳穿你才肯承認麼,屬下稟告你把徐福給放了我就奇怪,你怎麼會放他,蒙恬假冒秦王被俘虜你可問都沒問。這裏麵肯定有鬼,我就派人又把那老頭給抓回來了。那老頭嚇得連尿都出來了,告訴我我若放了你,他就告訴我一個關於你的秘密。他說你有病,快死時秦王為了保你命就用身體救了你,所以你根本不是處,還是秦王後。徐福說你來我們軍營就是做奸細,想刺殺我的。”
溪雅道,“這麼鬼扯的事情你也信?”
“為什麼不信。”
“我要是奸細嬴政會把我手臂給砍了?”
“誰知道是不是苦肉計。”
“我要是奸細會出計策把秦軍打得大敗而逃?”
“誰知道是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溪雅道,“那你現在是想怎樣?咽不下我騙你的這口惡氣,想把我右眼也戳瞎,左胳膊也砍斷,然後切碎了包成餃子給嬴政送過去當早餐?”
“你想得美!”龍陽君掐著溪雅的下巴道,“你們兩個敢耍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娶都娶你了,自是要跟你白頭偕老,氣死呂政那混蛋!你肚子裏的孽種,是你自己解決還是我幫你?”
溪雅看龍陽君狠戾的眼神,膽戰心寒,“等我身體好些我再解決。”
龍陽君拂袖而去。
溪雅恨恨地望著龍陽君英俊的後腦勺,敢不讓我好過,看誰先給誰上墳。什麼精忠報國,國在哪裏?魏國早就隻知道有龍陽君而不知道有魏王了。我嘔心吐血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就是給你龍陽君做嫁衣。想得美,王八糕紙,我要跟你玉石俱焚!
現在我方勢力一片大好,嬴政受了重傷,蒙恬又被俘虜,秦國群龍無首,一片混亂,隻差最後一擊,便可全軍覆沒。
溪雅拖著沉重的身子就去找楚國將領項燕。“將軍我就奇怪了,楚國可是在沿海,和秦國土壤並不交界,中間隔著幾個國家。這場戰鬥若是勝利了,到時四國平分秦國,你們就算分得一片土地,這裏離楚國那麼遙遠,你們也不好管理啊。”
項燕一想,是這樣子哦。
溪雅繼續忽悠,“這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就說魏國和趙國吧,現在雖然是友軍,但前些年打得可非常凶。你們現在就算得到了秦國的一片土地,若是趙國或者其他國家撕毀盟約,借機發兵攻打你們已經拚死搏殺,占領的土地,楚國隔秦國這麼遠,就算派兵,怕也鞭長莫及。”
項燕一想,是這樣子哦。
“我要是楚國啊,就遠交近攻,打臨國,和遠處的國家交好,一來鄰國比較好攻打,打下來也很好管理。二來如果鄰國戰事吃緊,你可以和遠處交好的國家求救,讓他們雙麵夾擊鄰國,這樣多好。”
項燕一想,是這樣子的哦。
攻打秦國無非怕秦國一家獨大,雄霸一方,但是若滅了秦國,強了趙魏,自己就太吃力不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