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回事。”安夜白頗覺意外,畢竟誰敢冒著得罪相國大人的風險,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老頭子早前訂下來的婚約,不想我失勢後他竟孤身尋到了王城。瞧著與東陵皇族關係匪淺,也不知是何方顯貴。”
安夜白難免好奇,“那你可是看上了這人?”
“見過幾次。”安玖思忖著,“他看上去單純好騙的緊,白長我幾歲了。”
“這樣的人倒是少見。”無論世家子還是寒門子,被權欲浸染紛紛黑透了心,哪裏襯得上單純二字。“那他相貌如何,我又該讓人去何處去尋。”
“去東陵尋,小像待我回來再畫給你。”一襲紅裙,腰間金鈴搖曳,安玖擺了擺手翩然離去。她此時尚且不知,自己要尋的人就在北庭。
……
“請問,這位大伯,你可有見過這畫上的姑娘?”
“沒見過沒見過,走一邊去,別打擾我做生意。”
被推開的青年人臉上不見絲毫惱怒,他舉目之處人群攢動,一雙透澈的眸不由染上失望的情緒。師哥手下的探子說人就在皇庭之中,更多的就探不到了。
師哥說讓他不必過於擔憂,且耐心等一段時日。
他不願等,怕她有個萬一,再被人欺負了去。
魏非墨聽罷默然,那女人好生厲害的手段,你還怕別人欺負她,不欺負別人就已是燒高香了。
也罷,這師弟雖呆了些,武功倒還行去尋個人也不至於丟了性命,遂放他離了東陵國境。
來時帶的盤纏倒是足夠,不至於風餐露宿。不過一路上因為見了太多的不平事,七七八八都送了出去,他手頭就緊巴起來,隻好一邊做工賺飯錢再邊尋人。
君臨垂頭專注望著手裏的畫,身側有人瞥過眼,少年人目光一頓,驚呼出聲,“咦,這不是安安麼?”
“你見過這畫上的人?”他反應過來抓住少年不放,“在哪裏見到的,可知要去何處才能尋到。”
“哎你這人。”少年一身利落騎裝,像是剛跑完馬出來外麵溜達,小麥色的皮膚,目光炯炯,精神氣十足。納蘭穆打量著麵前的人,“你要找她做什麼?”
君臨老實答他,“我是她的未婚夫,來尋她回家的。”
未婚夫?!納蘭穆眼神一變,麵上卻忽地不好意思起來,“對不住啊,看來是我認錯了人。”
他說著就要走,背後有人按住他肩膀,聲音帶點無辜,,“小兄弟,我看上去很好糊弄不成?”
力道極重,掙脫不開,納蘭穆開始後悔自己剛剛那句吆喝了。若是不問出口,什麼事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