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淬了毒,瞄準的又是兩支眼睛,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那畜生倒在地上徹底沒了聲息。
“把帳子裏的東西都收拾了,地上的血都擦幹淨,把這畜生的屍體扔遠些別讓人看見。”她擦了擦臉上的灰,若無其事,“六殿下要是回來,就說這畜生傷了人,自個兒掙脫了鐵鏈跑了。”
眾人望著安安,恍惚覺得她與往日裏似乎有什麼不同。可心裏卻鬆了口氣,踏實的不可思議,該說不愧是跟在殿下身邊的人麼。
耶律齊外出辦事,帶人回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那畜生一大坨倒在地上死的透透的。他驚的臉都白了,“這誰幹的,站出來拿上包袱趕緊著走……”
啊,殿下身邊的人也不是都和安安一樣嘛!
旁邊兩個士兵抬起屍體利落的往外運,“您還是去問安安吧!”
就知道她不安生!耶律齊聞言火急火燎的往帳子裏去,到了那帳子,兩個女人正在裏麵搗藥,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你、你趕緊走!”他喘勻了氣兒,“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不然殿下回來我都不好交代……”
綺娘想解釋,安安拉住她衣袖搖了搖頭。隨即她扔了藥杵,擦了擦手往床榻走去。
耶律齊以為她是要收拾東西,隻見她搬開那張床榻,往後一拉裏邊就露出個人來。他定睛一看,險些就沒站穩,“你、你膽子也忒大……”
那圓潤肥膩的臉龐,雖然略有憔悴,可不就是前些日子失蹤了的二殿下麼。
安安關上隔板,拍了拍裙角的灰塵,“放心,他說不出話來。”
“不管是他還是外麵那頭畜生,隻要大家三緘其口,神不知鬼不覺。”
“說是這樣說,要是被發現了,那就等殿下回來給我們收屍吧。”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暴自棄的灌了一壺涼水。
安安抿了抿唇,“耶律齊,你知道為什麼殿下出門從不單獨帶你麼?”
“為啥?”他不解。
這蠢樣簡直沒法兒看,安安移開眼,“因為你怕。”
“扯你娘的犢子,老子連死都不怕。”
“那正好,你有沒有想過……”她語氣稍頓,“替殿下鋪路。”
他呼吸一緊,“什麼?”
安安不再多言,眸中目光漸漸冷凝一片。
好戲才剛剛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