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就在度厄星君真的要遵從自己的心,要給上生星君一個板栗的時候,耳朵裏突的就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聲音。
他聽到了,上生星君自然也聽到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打住了話頭,一同將視線移到了聲音的來源。
這一看,兩人同時皺了皺眉,動作整齊而默契。
又不由自主的對看了一眼,滿含著疑惑。
那倆妖族人是要做什麼?
那兩個妖族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同樣沒有跟著白末言和千葉,也停在了原地,可是先前也是待的好好的沒有動靜,可是就在剛剛,他們居然出來了,還是那麼的大大方方,沒有一點的防備。
一出來就直接走到了千葉之前放的水瓶前,將瓶子拿了起來,6擰開了瓶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眼神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據觀察,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
“他們要幹嘛?”上生星君沒開口,以眼神示意度厄星君。
度厄星君回視:“我怎麼知道。”他跟妖族也接觸不深,誰知道他們腦子裏會突然蹦出來什麼奇怪的想法。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上生星君繼續像度厄星君傳遞著自己的想法,很成功的收獲了對方的一枚鄙視的眼神。
一接觸到這樣的眼神,上生星君麵露幾分赧然,好吧,他說了句廢話。
“那……要不要通知末言上仙?”上生星君的眼神弱了下來,不管他們要做什麼,反正都是奔著末言上仙去的,他們現在好歹還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人,他覺得提醒一下比較好。
“不用。”對於告密這件事,度厄星君卻表現的很平淡,繼續盯著有些奇怪的妖族人,與其做告密這種沒意義的事,還不如繼續盯著,好弄明白他們是要做什麼。
但是他明白的,上生星君並不一定能明白,他不滿加不理解的瞪著度厄星君:“為什麼?”
度厄星君抓著枝幹的手緊了緊,青筋直爆。
“你以為末言上仙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就是陪著那個女人來遊山玩水?你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他什麼時候做過這麼沒有意義的事。”度厄星君被上生星君的智商打敗了,也知道如果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旁邊的家夥是不會罷休的,“就算他會這麼做,可是他既然能發現我們,還發現不了躲在一旁的妖族人?以他的脾氣,會容忍自己的地盤上出現別的人嗎?末言上仙分明就是要逼著他們現身,你現在跑去告密,有意義嗎?”
還有一點,他沒說。
那就是,他有種感覺,他們似乎要被坑了,他的主子好像是要直接引起事端,端出個出頭鳥來。
上生星君被度厄星君這麼一提醒,腦子終於清醒了,他怎麼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了!
不說話了,跟度厄星君一樣繼續觀察著,再也不提什麼告密的事了,他怕他這麼一去,就真的回不了了,到時候就算是找到了冥者大人也不頂事了。
“這水似乎怪怪的。”那兩個妖族人中有一個人拿著水瓶,從裏麵倒出了一點出來,伸出舌頭舔了舔,跟他們喝的那些純天然的泉水的味道不同,這水喝在他們口中,都有些怪味。
另一個卻比拿水瓶的那位多了點警惕,看他毫不猶豫的就去喝人家的水,不禁訓斥道:“喬閆,你都不能多點心嗎?這水你怎麼就能直接喝,萬一有毒了怎麼辦?”
那個叫喬閆的妖族人還在舔著味道很怪的水,聽到他的話,果然不在意的又喝了一口:“澤,你就是喜歡這麼的大驚小怪,就算是有毒了那又怎麼樣,以他們人類的毒,又不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
莫澤的防備性很高,見喬閆依舊是一直都在喝著,一把將他手中的瓶子奪了過來:“你怎麼就知道剛剛那兩個人是尋常的人類,別忘了,這座山可不是人類能夠來的,即便是來了也活不了多久,可他們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在這裏玩了這麼久。”
喬閆目光瞅著莫澤手裏的瓶子,巴咂巴砸了嘴,那水的味道雖是怪了點,但是似乎還挺好喝的:“就算有問題又怎麼了,你不覺得你說的遲了嗎?我都已經喝了那麼多了,不也沒見有事?就是有事,都已經喝了,你幹脆讓我把那喝完算了,左右我也解了渴了。”
果斷的為了自己的口食之欲拋棄了自己。
莫澤聽著喬閆的話,手裏一個用力,將他手中的瓶子給捏成了碎片。
瓶中還剩下大半瓶的水,就那麼順著他緊握的拳頭上流過,滴入了旁邊的溪水中,瞬間融入了其中。
“哎你幹嘛?”喬閆滿是可惜的叫喊,卻也沒有找莫澤拚命。
再怎麼渾他也是知道的,嘴上多少頂頂嘴也就罷了,這若是真的將莫澤給得罪了,回去受罪的還是他。
可是,不隻是他,就連一直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的度厄星君他們,同樣也沒有發現,就在莫澤捏碎了那瓶子之後,流淌在他手上的水,在陽光的照射下,卻有著刺眼的光澤,隱隱約約還帶著銀色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