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毫無顧忌的在幾個男人中周旋,不是騎驢找馬又是什麼?
越想越不甘心,理智立刻就被憤怒淹沒了。
他忽地上前,臉上似笑非笑,“宛宛,上次被你一口咬得到現在還痛,怎麼賠我?”
陸宛宛的身體微微一僵,沈浪此刻這句話是相當惡毒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這樣一句話,肯定會誤導所有人,自己和他有過某種不能言說的關係。
或許在他這種二代的人生裏,女人隻分為值得睡和不值得睡兩種類型,至於名聲和清白這種東西,全都不值一提。
可陸宛宛不同,她在乎。
何況身 後還有一個裴璽 ,猶記得,裴家這位三少,似乎還誤會過當時的 那件事情。
那就不得不解釋解釋了。
摘下墨鏡,陸宛宛又擠出那副招牌式的塑料花假笑,仿佛絲毫沒被沈浪影響心情。
“沈公子,我的心理醫生說,我呢,有間歇性攻擊症,受不得氣,如果下次沈公子再管不住自己的手,動手動腳什麼的,我可能就不止咬你一口這麼簡單了。
話說回來都這麼些天了你還在疼,這有可能是並發症,為了沈家的家業,我建議你最好去醫院看看。”
…………
眾人的額上都落下幾條黑線。
尤其是沈浪,臉色更是堪比鍋底一般。
但陸宛宛不準備給他反擊的機會,話剛說完,她又轉頭看向袁紹,“袁先生,那就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袁紹已經被二人的對話驚呆了,他沒想到沈浪居然私下也和陸宛宛見過,而且兩人似乎還鬧得很不愉快,他更沒想到陸宛宛也挺臨危不亂,三言兩語便化解了沈浪給的難堪。
袁紹並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這會兒知道陸宛宛必定已經誤會了自己,正在氣頭上,解釋定是無用的,因此他隻能順著她,“不客氣,陸小姐請便。”
陸宛宛隻意味深長地睨了他一眼,轉頭便無事人似的招呼著同伴們一起上樓了。
至於身後的裴璽,除了一開始見到他時驚訝過一瞬,後來陸宛宛再也沒看過他一眼。
反正撇開裴陸兩家那一樁婚約之後,他們彼此不過是陌路人,不需要再有什麼交集。
她也斷然不會像當初那樣,被這身好看的皮囊引.誘了去。
一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去,偌大的船艙很快便再次安靜下來。
袁紹清了清嗓子,說了句甲板上還有客人需要應酬,然後便離開了這事非這地。
裴璽也放下手中的高腳杯,他的神情仍然疏淡,冷漠得仿佛周圍的人和事都與自己無關一般。
沈浪和他對視 一眼,兩個男人彼此的眼底都有暗流湧動
半晌後,還是裴璽緩緩開口,“我說過,她不適合你。”
沈浪輕狂的一挑眉,“那你覺得她適合誰?你?”
裴璽沒再說話,他的雙目如潭,潭底幽暗,讓人看不穿裏麵真正的顏色。
長腿一邁,他便徑直越過沈浪,往甲板的方向去了。
沈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泛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