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鈺誠嘴角勉強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而他眼底深處,卻是翻天覆地般的憂傷和失落。
宋鈺誠走近,走到池晚晚身邊,而後道,“對不起,晚晚,是我太唐突了,對不起。”
池晚晚微微點了點頭,擔心宋鈺誠看出她心底的秘密,忙轉身離開了陽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經過這次的求婚事件,兩人的關係雖然沒有明挑,但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兩人之間親密了許多。
沒過幾天,上次誣陷宋鈺誠的那個視頻來源也查出來了,令池晚晚沒想到的是,那一切證據居然都是寧祁一手偽造的。
而自己恐怕隻是寧祁手中一顆棋子吧。
想到此,池晚晚越發的氣憤,的確,她恨宋家毀了她的家庭,可是,她更討厭自己被別人利用,當槍使。
心中的怒氣不斷的刺激著池晚晚,看著天色還早,池晚晚隨即收拾一番後,拒絕了司機的載送,獨自一人出門朝寧氏集團趕去。
池晚晚一離開家門,暗中保護池晚晚的保鏢便給宋鈺誠發去了消息。
擔心池晚晚一個人不安全,宋鈺誠不敢多耽擱,忙放下了手上的事去追池晚晚。
池晚晚正走在路上,卻不知一場針對她的陰謀正在悄然展開著。
宋家別墅外,池晚晚剛坐上出租車,一輛黑色的車子便悄然跟上。
而車子裏坐著的,正是寧祁!
他沒想到的是,他當初辛辛苦苦偽造的證據這麼快就查了出來,而宋鈺誠又將他以汙蔑誹謗罪告上了法庭。
一旦開庭,證據確鑿,以宋鈺誠的手段,他肯定難逃牢獄之災。
他自然是不想進監獄的,所以他才會派人去同宋鈺誠交涉商量。
卻沒料到的是,他的人都沒見到宋鈺誠本人,便被趕了出來。
寧祁知道,池晚晚是宋鈺誠的軟肋,前思後想之下,他也隻能想著這個辦法了。
池晚晚坐在出租車裏,感受著車內悶悶的味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現在她的嗅覺是越來越敏感了。
強忍著心裏的惡心感,池晚晚將視線轉向窗外,而這時她才猛地發現,這哪兒是去寧氏集團的路。
心中頓時染上濃濃的恐慌,池晚晚艱難的咽了咽喉嚨,壓下臉上的異樣,努力表現出一副鎮定的模樣說道,“先在這裏停一下吧,我下車有點事兒。”
說完,池晚晚忐忑不安的看著司機,等著司機的回答,然而,司機卻似根本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開著車。
池晚晚一顆心頓時涼了下來,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景色,池晚晚眼底閃過一抹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池晚晚埋著頭思索著到底該怎麼辦,太過投入,卻沒發現車內不知何時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帶池晚晚察覺到異樣的時候,她已經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緊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失去意識前,池晚晚迷迷糊糊中看到車子被逼停了下來,而對麵車子上走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宋鈺誠。
眼前的明光一陣陣的刺激著池晚晚的眼球,她皺了皺眉頭,隨後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所見,是一整片白色的牆,而鼻尖也不斷縈繞著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
喉嚨裏傳來細微的刺痛感,池晚晚抿了抿唇,正欲起身喝水,卻發現身體根本沒有一點兒力氣。
心中生起濃濃的恐慌來,池晚晚用盡了全力,卻也無能為力。
池晚晚正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著,病房門卻突然開啟了。
想到剛才醫生的一番話,宋鈺誠一臉嚴肅,眉心也不由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看著池晚晚已經醒來,宋鈺誠忙快步走了過去,輕輕扶住池晚晚。
池晚晚張嘴,想要說話,然而喉嚨卻嘶啞的厲害,隻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嗚咽聲。
雖然池晚晚話都沒有說清楚,但宋鈺誠還是理解了池晚晚的意思,他在池晚晚身後輕輕的墊上枕頭後,起身為池晚晚倒來了水。
將整整一杯的溫水全部喝掉後,池晚晚喉嚨裏傳來的刺痛感才稍微減輕了些。
喝完水,她微微仰頭,示意宋鈺誠將杯子拿開,卻看到了一臉嚴肅的宋鈺誠。
在宋鈺誠身上,池晚晚是很難見到他如此嚴肅的表情的,池晚晚不由的心中一顫。
垂著眼簾思索一番後,池晚晚抬起頭,頗有幾分忐忑的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都怪我太任性了。”
說話間,池晚晚抬起頭瞥了一眼宋鈺誠的臉色,緊接著繼續道,“謝謝你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