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為了幫助警方破案如此的欺騙了梁虎丁,他一定是恨毒了她,如果她真的落到他手上,她還能有活路嗎?
想到此,池晚晚眼底強忍著的淚水終究還是沒忍住,如決堤一般的落了下來。
池晚晚試圖從黑衣人身上得到消息,然而黑衣人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卻並未言語。
他們隻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而根據雇主所要求,他們隻要將雇主需要的人帶過去便好,其他的並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見沒人回答,池晚晚擦掉眼淚,咬了咬唇後繼續不死心的問道,“那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然而,卻還是沒有人回答她,仿佛她一直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池晚晚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緩緩的閉上了眸子,蒼白的小臉兒上一片死氣沉沉。
她的手機已經掉了,可以說她現在根本就聯係不到別人。
事到如今,她除了認命,似乎並沒有別的辦法了。
突然,池晚晚卻猛地睜開了眼,臉上閃過一絲倔強。
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不管怎樣,就算沒有人來救她,她也要自救。
心裏有了計劃,池晚晚開始仔細觀察行進途中的環境。
車子行進的路程中越來越偏僻,周圍也滿是高大的喬木。
看著不斷掠過的景色,池晚晚心裏隱隱有些熟悉感,她似乎來過這個地方,但她卻又想不起來這裏到底是哪裏。
池晚晚還在思索間,車子突然停下了,池晚晚頓時心中一緊,眼底滿是不安和忐忑。
被黑衣人帶下車後,微風吹過,帶來陣陣涼意,池晚晚忍不住打了個顫栗,這才發現,她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穩了穩心神後,看著眼前的景色,池晚晚才猛然間想起來這裏是什麼地方。
宋鈺誠的公司早些年做了一個別墅區項目,便是在這裏,當時她還跟著宋鈺誠一起來過這裏幾次,也難怪她會覺得熟悉。
知道這裏算是宋鈺誠的地盤,池晚晚心中的恐懼也不由的減少了幾分。
她也很難理解,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有宋鈺誠在的地方,她總是充滿了安全感。
盡管,她知道,宋鈺誠是她的仇人,但她卻還是止不住的去依賴他。
被四個黑衣人圍在中間,池晚晚自知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隻能被黑衣人帶著朝別墅裏麵走去。
一路上,池晚晚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人求救,但令她失望的是,走了挺長一段距離,池晚晚卻是一個人也沒有遇到。
而這時,黑衣人已經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隨後,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推開了別墅的大門,而後對著池晚晚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池晚晚最後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知曉有這四個黑衣人在自己根本不可能逃跑,雖然心中害怕不已,但池晚晚也隻能硬著頭皮朝屋內走去。
剛踏進別墅的大門,門便被黑衣人猛地關上,巨大的聲響傳入池晚晚耳中,讓她也忍不住抖了抖。
別墅內采光很好,因為是白天,所以並沒有開燈,屋內微微有幾分昏暗。
別墅內異常安靜,似乎空落落的,並沒有人一般。
池晚晚站在大門背後,看著空無一人的偌大的別墅,隻覺得心中一陣陣發寒。
而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杯子撞擊聲傳來,池晚晚不由的尋聲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
因為沙發背對著自己,所以池晚晚也看不清是何人,隻能通過那人的頭發判斷,那人是個女人。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知道不是梁虎丁,池晚晚心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池晚晚心裏也疑惑不已,不知道是誰會把自己帶來這裏,除了梁虎丁以外,她應該沒有得罪過別的人才是。
帶著滿心的疑惑,池晚晚慢慢走近,當她走過去時,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竟然是寧祁的母親。
想到寧母的性子,池晚晚不由的眉頭微蹙,她與自己一向合不來,幾乎每次見麵都沒有好結果。
而這一次,她卻主動派人帶自己來這裏,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雖然心中疑惑,池晚晚還是走了過去,徑直坐在了寧母對麵。
“不知道寧太太今天帶我來這裏,到底是什麼意思?”池晚晚沉聲道。
因為心中氣憤,池晚晚特意加重了“帶”字的語氣。
自己擔心受怕了一路,一直以為是梁虎丁下的手,卻沒料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寧母的動作。
寧母抬頭,淡淡的瞥了一眼池晚晚,一臉的不屑,“沒規矩!見到長輩都不知道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