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宋鈺誠粗暴的打斷了醫生滔滔不絕的話,盡管他也知道手術拖不得,但事情沒有安排好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去做手術的。
主治醫生也看出了宋鈺誠的不願意,無奈隻好放棄勸說,轉而給宋鈺誠講解一些注意事項,這病若真的往後拖,有些行為那就必須得注意著了。
宋鈺誠一邊聽著醫生絮絮叨叨的囑咐,腦子裏一邊想著事兒,心中越想越煩躁,宋鈺誠抬起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自然而然便把手伸進兜裏,摸出了煙盒。
上次聽了醫生的囑咐後,宋鈺誠便已經開始慢慢戒煙了,然而,這次池晚晚突然高燒,持續昏迷,著急之下,他又忍不住吸起煙來,似乎隻有煙才能平複他內心的忐忑一般,前段時間所有的努力差不多全白費了。
宋鈺誠的手嫻熟的一抖,微微低頭下去,叼起了一支煙來說,手自然而然的摸出打火機準備點燃。
吸煙對於此時宋鈺誠的狀態來說是不允許的,況且自己沒看到就算了,當著自己的麵,自然是要阻止。
醫生剛想說話,卻見宋鈺誠點火的動作突然頓住,而後朝他使了一個眼色。
醫生到嘴邊的話又不由的咽了下去,一臉疑惑的看著宋鈺誠,“宋先生?”
宋鈺誠沒有說話,將嘴裏的煙拿下,揉成一團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臉上的麵容柔和了許多,眉眼間的倦意也因這抹笑容消失不少。
宋鈺誠轉身朝醫生道,“你先回去,我現在有些事兒,晚些時候我再去找你。”
醫生聞言,知曉宋鈺誠或許有事兒,便很是識趣的直接起身離開了,。
醫生離開後,宋鈺誠的目光再次轉移到從柱子後麵露出的一小片衣角上,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最終,他什麼也沒說,轉身直接朝樓下走去。
見宋鈺誠離開,池晚晚才小心翼翼的從柱子後麵走出來,看著宋鈺誠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臉上滿是惋惜之意。
看宋鈺誠和那醫生的表情,兩人之間絕對有奸情,最開始她躲在牆的拐角處,雖然能看清兩人的動作,卻聽不到兩人說了什麼話。
見那醫生一臉嚴肅,一直說著話,她心裏也好奇,這才悄悄的走到了這邊。
本想接著柱子的掩護偷聽一番,卻沒想到她才剛走過來,兩人便已經談完離開了。
當事人都走了,她這個旁觀者自然也得回去了,池晚晚剛回到病房,宋鈺誠便給池晚晚帶來了早飯。
然而,宋鈺誠卻並沒有留下,囑咐池晚晚好好吃飯後便起身離開了。
因為擔心池晚晚,宋鈺誠在醫院待了整整三天,公司裏的文件早已經堆了一大堆等著他去處理。
況且,他的病情已經脫不了多久了,有些事兒,還是要盡快提上日程才是。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他的手術能百分之百的成功,所以不管怎樣,他也得先給他在乎的人安排好以後的生活才是。
池晚晚吃過早飯,加上藥效慢慢發揮作用了的原因,身體已經好了許多,站在病房內的窗戶前,感受著外麵暖暖的秋日陽光,池晚晚不由的心中一動,直接出了門。
醫院的環境設施很好,住院部樓下便是一個小公園,因為今天出了太陽,不少病人都在醫生或家屬的攙扶下肆意的享受著秋日的陽光。
池晚晚坐在小公園樹下的橫椅,慵懶的曬著太陽,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意,陽光透過大樹葉子間的縫隙照射下來,打在池晚晚臉上,如同給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毛邊,格外柔和炫美。
而這一幕,正好落在了同在這家醫院養病的寧祁眼中,他眼睛裏毫不掩飾的是對池晚晚的驚豔。
“晚晚。”
池晚晚正閉著眼睛享受陽光,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池晚晚睜開眼,尋聲望去,入眼所見,便是同樣是一身病號服的寧祁。
看到寧祁身上的病號服,池晚晚臉上的笑意立刻斂了下去,她可沒忘,寧祁受這傷基本上算是因為自己。
“寧祁哥,好巧,你也在這家醫院,”池晚晚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朝寧祁走去,一臉歉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好點兒了嗎,那天的事兒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真的非常抱歉。”
寧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身體很好,已經沒事兒了,明天就準備出院了,況且,那日的事兒又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的。”
池晚晚還沒回答,寧祁看著池晚晚,一臉擔憂的繼續問道,“對了,晚晚,你是怎麼了,是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