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的池晚晚就這麼硬生生的被宋鈺誠拉扯到了床上,她的身體與宋鈺誠的身體完全緊貼在一起,幾乎毫無空隙。
她的臉貼著宋鈺誠的胸膛,耳朵能清晰聽到他的心跳聲,每一下都讓池晚晚越加緊張,慌亂的看向他的眼眸。
宋鈺誠冷峻的麵容在漆黑的光線下看不出表情,好在當下很昏暗,池晚晚的臉蛋再通紅火辣他都不會看見。
這突如其來的緊張讓頓時讓池晚晚更加不安,從前這樣的舉動宋鈺誠也不是沒有對池晚晚做過,應該是說做過很多次,可是從前沒有一次如同今晚這樣,那種強烈的緊張感是如此的明顯。
讓她有些難以捉摸。
這樣的舉止很曖昧,池晚晚意識到了這一點,直接推開他,“幹嘛啊你?”
“當然是睡覺啊。”宋鈺誠語氣淡定,伸手將她手中的枕頭給奪了過來,然後與他的枕頭平放在一塊,一把環住了池晚晚的肩膀,讓她躺下。
又是毫無防備的一摔,這回脖頸壓到了他的手腕,他倒是沒有放開,而是繼續保持這個動作,側著身體,忽然就不動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不僅要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且還要保持這樣的姿勢睡覺嗎?池晚晚想都這一點就覺得可怕。
她本想抬起腦袋拿開他的手時,他不僅沒有挪開,反而將另外一個手硬生生的壓到了池晚晚的腹部,生怕池晚晚會跑一樣。
“鈺誠哥……”池晚晚知道硬來不是辦法,於是就盡想其他方式,“我們這樣躺著不太合適吧?”
“我怎麼敢確定你半夜會不會溜走呢?”宋鈺誠淺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萬一又出個什麼意外的話,我可沒有精力折騰了。”
“我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呢?”池晚晚伸手企圖將他的手拿下來,但是宋鈺誠卻如何都不願鬆手。
他卻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你有當我是你哥哥嗎?”
不太懂他這個笑到底存在什麼含義,但池晚晚聽著就是不舒服,“你趕緊放開,你這樣搭著我,我睡不著。”
“以前都可以,為什麼現在不行了?”宋鈺誠倒是顯得愈發無所謂,冷笑著說道:“難不成你當我是……”
宋鈺誠的話還沒有說完,池晚晚就直接脫口而出,“別說了,趕緊睡吧!”
“我可警告你,要是半夜再逃跑,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可不管你了。”滿是警告的話語傳入了池晚晚的耳膜。
池晚晚不願搭理他,翻了一個身,他的手還是搭在那裏。
宋鈺誠到底想幹嘛?今晚為何如此奇怪?
難道真的是擔心池晚晚會走嗎?還是真的擔心她會再發生什麼意外?
池晚晚輾轉難眠,也許是宋鈺誠太累了,或者是說他已經習慣池晚晚躺在身邊了,絲毫不會受到影響。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傳入耳朵,池晚晚卻如何都難以入眠。
將近淩晨兩點了才昏沉的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七點了。
當下正值深秋,風從窗口吹進來,刮過池晚晚的身體,她的衣裳甚是單薄,渾身都止不住的微微一顫,而後下意識的重新躺回被窩,宋鈺誠剛好從洗手間裏出來。
她迅速將腦袋縮回了被窩,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晚晚,起床。”
宋鈺誠嚴厲又低沉的嗓音從床尾那端傳過來,她假裝沒有聽見,閉上了眼眸,但卻聽到鞋子踩到地麵上時那種沉悶的響聲。
沒過多久,忽然蓋在身上的白色被褥被人給揭開了,宋誠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給你二十分鍾的準備時間,二十分鍾之後,你要是還是這樣,那你就不要擔心別人笑話你穿睡衣出門。”
池晚晚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滿的低吼,“宋鈺誠!”
“快點。”宋鈺誠倒是還很有耐心,“我一會還有個早會,不能遲到。”
“你難道真的打算一直帶著我嗎?”池晚晚頓時不開心了,嘟嚷著,“宋鈺誠,我懷疑你是不是瘋了?連開會都帶著我……”
“我是擔心梁虎丁會對你怎麼樣而已。”宋夜誠的神色淡漠,將被褥丟到了一旁,“趕緊起來,這個早會很重要。”
“我真的不想去,我要去上班。”池晚晚重新將被褥抱回自己的懷裏,如何都不願意撒手,神色很是倔強。
宋鈺誠見狀,直接將池晚晚硬拽起來,表情嚴肅,“池晚晚,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你也是知道的,他連宋家都敢潛入了,你還真敢一個人出門嗎?”
本來池晚晚是覺得沒問題的,但是聽到他說起昨晚的事情時,她還是有些後怕,頓時感覺宋鈺誠說得也在理。
很不情願的放下手中的被褥,池晚晚乖乖地進了洗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