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誠,你應該感到開心才是……”池晚晚忽然冷笑出聲,“隻要我死了,就沒有人對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了。”
宋鈺誠猛然抬眸,看著池晚晚的臉,她唇角的鮮血配上這般冷漠的笑容,美豔得令他微微一驚。
她的話如同這一抹笑容那樣,像似銳利的匕首,直逼宋鈺誠的心髒。
“池晚晚,你能別說這樣的話嗎?”宋鈺誠目光嚴厲,語氣帶著無法掩蓋的憤怒。
“我從來都是你的累贅,還一心想要除掉你,如今你有這個機會了,所以你應該把握才對。”
宋鈺誠忽然一頓,震驚的看著她。
“你給我的這粒藥,是想徹底要了我的命吧?”池晚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淡定。
宋鈺誠倒是頓時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向池晚晚,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池晚晚冷眼看向他,察覺到他麵色驚訝,不可思議的神色映入池晚晚的眼簾,有那麼一秒,她後悔說出這番話。
病房內的氣氛相當的僵,一旁的醫生都不太敢插話,靜靜地等候著。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麵響起了吳大誌焦慮的聲音,“怎麼回事啊?”
推門而進,池晚晚抬眸就看到了吳大誌特別驚慌的表情,宋鈺誠卻依舊定定的站在原地,神色依舊不可思議。
為了她東奔西走,險些還送了命,她倒好,不僅不感恩,還一味的懷疑宋鈺誠會陷害她。
如果是陷害的話,又何必等到今日呢?又何必養她這麼多年呢?又何必在她出事時趕到身邊呢?
池晚晚察覺到了宋鈺誠眸底的憤怒,俊美的麵容越發的冷漠。
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王者般的氣息。
“怎麼了?怎麼回事啊?”吳大誌似乎也察覺到了病房內不對勁,看到了地麵上的鮮血,“晚晚,你是吃了藥之後吐血的嗎?”
池晚晚看向吳大誌,虛弱的點了點頭。
宋鈺誠還在盯著她,這樣的他忽然讓池晚晚心裏發毛。
“這是正常的現象,吐出來的血都是將排毒,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會有不一樣的反應,這個晚上可能就會好了,你不必擔心。”
吳大誌的這一番話頓時讓池晚晚心虛了,她都有些不太敢看宋鈺誠。
他麵無表情的轉身,而後離去,關門聲很重,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宋鈺誠很生氣。
醫生隨後也跟著離開了,池晚晚喊著了企圖離開的吳大誌。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池晚晚心虛的看著吳大誌,神色帶著些許不安。
吳大誌脫口而出,“你說。”
她微微皺眉,而後緩緩地開口,“宋鈺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藥?我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咬傷了?”
“梁虎丁在島上養了很多的蜈蚣,你是被蜈蚣咬傷了,那種蜈蚣裏麵有劇毒,兩天之內不服藥,你會因痛而死亡,宋先生為了得到藥,連夜趕到了總部,危險重重,好在最後大家都沒事。”
“你說什麼?我吃下去的那粒藥真的是解毒的?”
“是啊……”
確認了這個答案之後,池晚晚頓時慌了。
想起剛才對他說的那些話,她就忽然特別的後悔。
真是該死!
“看樣子,你大概已經將毒藥都排出來了,接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了,你大可放心,有什麼事情你再跟宋先生說,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好,我知道了。”
吳大誌離開之後,池晚晚獨自一個人待在病房裏。
本來以為宋鈺誠會回來的,可是等了兩個小時,都沒見到他的身影。
她轉頭看向外麵的天空,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了,連路燈都已經亮了,難道要撇她一個人在這裏不成?
按照池晚晚對他的了解,大概是真的對池晚晚很失望吧!
她所在的是臨時床位,隨時都有可能被人趕走,可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怎麼走啊?
估計出去走不了多遠吧?
晚上九點,池晚晚還是沒有看到宋鈺誠的身影,無奈之下,她隻好撥通了程錦然的電話。
程錦然隻知道池晚晚這些天請假,還是宋鈺誠親自打電話給他請的假,但是具體都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事情,所以他看到池晚晚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懵了。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嘴巴裏麵都是血啊?”程錦然趕緊扶住池晚晚。
“我沒事啊……”池晚晚晃了晃腦袋,勉強的勾起了唇角,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才開口問對方,“前輩,我今晚能住事務所嗎?”
“你怎麼了?怎麼不回家啊?幹嘛要住在事務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