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晚卻並沒有回答,用沉默敷衍她。
並沒有繼續追問,李柚子親自打的送池晚晚回家,整個過程,她都很恍惚,李柚子跟她說話,她也一直都很心不在焉。
直到站在宋宅的大門口時,池晚晚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略顯尷尬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李柚子,用抱歉的聲音說:“不好意思啊,柚子,改天我們再一起去玩好了。”
“沒事,你進去吧!我就走了……”
池晚晚站在原地看著李柚子上車,目光追隨著汽車遠去的影子,直到它消失在盡頭,池晚晚才進門。
進門之後,沒有看到宋鈺誠的身影,大概是還沒有回來。
管家看到她麵色極差,走過來關切的問著,“小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池晚晚自然是不會告知她原因的,本來打算上樓的,視線卻忽然瞥到了宋鈺誠的書房。
他的書房門向來都是不鎖的,但是除了親自進去打掃的管家之外,宋鈺誠卻從來都不給別人進去,包括池晚晚,至於原因,至今池晚晚都是不知情的。
回頭看著管家,他一直盯著池晚晚的舉動,他這樣讓池晚晚不敢輕舉妄動,靈機一動,她決定先上樓,引開管家。
果然,池晚晚剛上去,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重新下樓之後,池晚晚站在旋轉樓梯上仔細觀察,四下無人之後她才偷偷地潛入了宋鈺誠的書房。
輕輕地旋上門把,然後環顧四周,期望可以找到一些關於孤兒院的證據。
宋鈺誠喜歡閱讀,喜歡收藏各種畫,幾乎牆上都是一些出自於各國名家之手的名畫,好些池晚晚都叫不出名字,但是在拍賣會上見過。
那成排的書籍全部都是宋鈺誠平時喜歡看的書,她在翻閱的過程當中,還找到了宋鈺誠寫的一些瑣碎的紙張。
不太懂那些字跡的含義,也不太懂他是否要給什麼人寫信。
本想合起來的時候,她在眾多紙張中發現了一個掉落到光滑地麵的信封。
從信封的泛黃程度來看,應該有好些年頭了,邊角都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皺褶,一股陳年的氣息撲鼻而來。
池晚晚蹲下身,看到信封上麵寫著‘育園孤兒院’這幾個字時,伸出去的手忽然微微一頓,有些不太敢拿起來。
難道是當年收養池晚晚的孤兒院嗎?難道宋鈺誠真的還留著這些東西?
好奇占據著池晚晚的心髒,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拆開了。
直接將手中的字條隨意的放在桌麵上,而後快速的拿起地麵上的信封,迅速拆開,一股濃濃地陳年氣息飄入鼻腔。
這封信應該藏了很多年了,不然不會有這麼濃的氣味。
掏出裏頭泛黃的紙張,紙質大概是常年收藏,已經變得分外生硬,但是皺褶卻不是特別的多,可見宋鈺誠不是經常打開。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是關於池晚晚過往的信,他恨不得直接燒掉吧!能留下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翻閱更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奇怪的事,上麵的文字幾乎寥寥無幾,不是信件,而是一行簡單的文字,像是哪裏的地址。
池晚晚感覺很詫異,不理解為何隻有一個地址?
目光無意識的瞥到了信封的封麵,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而後快速的將寫有地址的紙張擺在與封麵平行的位置。
難道這張紙上麵的地址就是這個‘育園孤兒院’的地址嗎?
這個發現讓池晚晚既震驚又驚喜,畢竟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池晚晚隻記得宋鈺誠帶她回家之前,自己在孤兒院待過一段時間,但是具體的相關記憶和信息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所以這個發現對池晚晚來說,算是一件好事吧?
池晚晚驚喜之餘,完全沒有意識到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直到有人旋開書房大門的那一瞬間,池晚晚才發現有人進來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一轉身就對上了宋鈺誠的目光。
詫異又震驚的宋鈺誠,大概是沒有想到池晚晚會出現在他的書房裏麵。
池晚晚緊張到了極點,在宋鈺誠將目光落到她手中的信封上時,她下意識的將手中的信封放到背後去,接著慌張的抬眸看向他。
該死的是,宋鈺誠腳步聲向來很輕,她根本就不知道他進來了。
連靠近池晚晚的時候,腳步都輕得不可思議。
池晚晚慌亂的後退,看到宋鈺誠朝著自己走來,更加不安了。
後退時,她沒有料到自己會撞上身後的書架,頭頂上那成排的書砸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處於驚嚇的狀態。
好在池晚晚沒有被書砸中,但是心裏卻很緊張。
在她碰倒第二排書時,宋鈺誠直接伸手將她拉離了書架旁,毫無防備之下,池晚晚直接跌倒在宋鈺誠的懷裏。
大概是由於先前緊張過度,加上這個舉動,池晚晚感覺心髒都要從嗓子裏冒出來一般,不安且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