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晚不想搭理她,直接轉身就朝著電梯走去了。
“池小姐,您不能上去,您真的……”
電梯的門隔絕了外麵一切噪音,載著池晚晚緩緩上升了。
宋鈺誠的辦公室在頂層,池晚晚抵達辦公室門前時,他的特助許景輝卻將池晚晚攔了下來,如何都不讓池晚晚進去。
“池小姐,不是我不讓您進去,宋先生剛才交代了,無論誰來都不讓進……”
許景輝無奈的攔著池晚晚,伸手擋在她的前麵。
“我需要跟他解釋清楚報社的事情,這真的很重要,許特助,你別攔我!”池晚晚反複強調,但是對方卻依舊無動於衷。
“真的不行,池小姐,不是我不給你進,宋先生真的交代了我,我也不能善做主張,請你諒解好嗎?”
無奈之下,池晚晚隻好在外麵等待著,久久都不願離去。
臨近傍晚時分,她已經等待了將近六個小時,宋鈺誠才答應接見池晚晚。
起身的時候雙腿都已經麻木了,將近沒有知覺的程度。
池晚晚推開門走進去,宋鈺誠坐在沙發前,抬眸與剛入門的她四目相對。
依舊是帶著寒氣的眸子,滿滿的壓迫感遍布周身。
室內安靜得不可思議,池晚晚首先開口打破沉寂。
“報社的事情我必須跟你解釋清楚,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不背這個黑鍋……”
“哦?是嗎?”宋鈺誠的薄唇微啟,目光銳利,不緊不慢的作答,顯然是不太相信池晚晚的話。
他到底還是不相信的。
他越是不相信池晚晚就越是覺得緊張。
可是這並不能影響池晚晚解釋的心情,“真的不是我,雖然上司確實跟我談及這件事情,但是當時我就拒絕了,是他後來找人代筆闡述的,真的跟我沒有任何的瓜葛。”
宋鈺誠聽完後並未作答,而是伸出纖長的玉手撥弄桌前的茶杯,接著緩慢的清洗著茶具,舉止優雅,饒有興致的問道,“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池晚晚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
“你沒有做過,所以我希望你撤訴。”
宋鈺誠拿著杯子的手頓了頓,直接脫口而出,“不可能。”
不可能?他居然說不可能?
本來壓製在心裏的怒火瞬間被這三個字燃爆了。
“憑什麼不可能?這件事跟我一點瓜葛都沒有,我不僅拒絕了,而且我一點都沒有參與,你憑什麼連我一起起訴?”
“晚晚,凡事要講究證據的。”
“證據?”池晚晚冷笑一聲,覺得很滑稽,要她上哪搞證據去啊?
“沒證據就不要跟我談這些,這件事情已經觸及法律,你拿證據去跟法官說,你本就是念司法出身,這麼基本的道理不會不懂吧?”
“宋鈺誠!”
池晚晚怒斥聲傳遍辦公室的每個角落。
他連眼眸都未曾抬起過,清洗杯具的手依舊緩慢,十分的淡然。
這是要徹底逼急池晚晚的節奏嗎?
想要阻止池晚晚調查真相也不至於這麼不折手段吧?
池晚晚眼底狠戾一瞬浮起:“你阻止我調查案件的真相,還真是無所不用極其啊,你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吧?”
宋鈺誠拿著鑷子的手一頓,瞬間抬眸,寒氣逼人的目光落在池晚晚倔強且憤怒的麵容上,但卻始終都未曾開口說話。
“有種你就殺了我算了!”
池晚晚見狀怒斥出聲,語氣帶著無法掩蓋的憤怒。
砰。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茶具相互觸碰的清晰響聲。
宋鈺誠將茶具丟下的力道不輕不重,但是氣氛在那一瞬間完全僵住了。
池晚晚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大吼,“既然你不想我調查真相,那你就殺了我好了!就像當年殺了我父母那樣殺了我!這樣你就可以坦然的活著,也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
“池晚晚!你別逼我!”
宋鈺誠怒斥著從座位上站起來,唇角憤怒得微微顫抖。
“我沒有逼你,我隻不過是在闡述事實罷了!你要是不殺了我,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一直調查下去,直到查清楚這件事清的真相!”池晚晚的目光帶著寒氣,與此刻同樣憤怒的宋鈺誠四目相對,“不然你就親自動手殺了我!”
宋鈺誠低沉的嗓音傳入池晚晚的耳朵裏,眸子裏帶著明顯的憤怒,寒氣逼人,“池晚晚,你敢再把這句話說一遍嗎?”
室內頓時鴉雀無聲了。
池晚晚憤怒的瞪著他,但卻始終不敢輕易與之對抗。
現在的情況很棘手,她沒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宋鈺誠完全掌握著大局,一切都隨著他的心情而定,所以池晚晚很識相的不再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