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該怎麼和槿韶說?
項修言的腦海驀地跳出了這個想法。但想法一出來,就被項修言輕蔑地否定。
她不過是他的一個侍妾,他要娶個正妻還要思考如何和她說?
太荒謬了。
項修言摒除自己腦海裏亂糟糟的思緒,走出書房向槿韶的院子走去。
“修言!”項修言一踏進槿韶房間的門口,槿韶就跑了過來挽住了他的手臂。
項修言見她這麼高興,嘴角也不禁勾了起來,“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槿韶帶著他走到桌子旁,給他拿了一塊放在桌子上的盤子裏的一塊糕點,“你嚐嚐。”
項修言吃了一口,微微皺眉,“這是誰做的?”
槿韶見他皺眉的樣子,有些心虛地說道:“我做的。”
項修言將那半塊還未吃完的糕點放回了盤子裏,歎了口氣,順手把槿韶抱在懷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是不是把鹽當成糖用了?”
槿韶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沒啊。”
項修言好笑地點了點槿韶的小腦袋,笑道:“笨蛋。”
槿韶氣鼓鼓的,拿起項修言還未吃完的那塊糕點,剛放進嘴裏,鹽獨有的鹹味便充斥了她的口腔,她被鹹得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窕錦站在一旁無奈地說道:“奴婢說了要幫姑娘,姑娘非不聽。”
項修言聞言笑了笑,揮了下手示意窕錦退下。
槿韶有些疑惑,問項修言:“怎麼了?”
項修言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我要娶楚殷王家的嫡女了。”
槿韶一愣,心底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是……正妃,對嗎?”
項修言聽著她酸酸的語氣,微微歎了口氣,“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就在這時,窕錦突然走了進來,低著頭說道:“殿下,彥侍衛求見。”
“讓他進來吧。”項修言說道。
彥戟走進來後,單膝跪地開始彙報:“昨晚的事情屬下已基本查清。
“昨晚有刺客趁府中警戒鬆懈,潛入槿韶姑娘的院子,但槿韶姑娘並沒有在院子,而是在書閣找書。刺客進入房間後便被窕錦發現,她的尖叫聲引得在周圍巡邏的屬下注意①,就衝進去和刺客搏鬥,其中一名刺客被屬下生擒,另一名刺客逃走,恰好逃到槿韶姑娘所在的書閣。但後來又被他跑了。”
項修言皺眉,問道:“那個被你生擒的刺客呢?”
“昨晚被屬下關進了皇子府地牢,”彥戟說道,“但今早就發現他已經割腕自盡了。”
“從他身上發現了些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了麼?”項修言又問。
“發現了樓影的腰牌。”
“果然是樓影啊……”項修言眯了眯眼,喃喃自語。
槿韶抬起頭看著項修言,欲言又止。
項修言發覺了她這個樣子,便對彥戟說道:“你先退下吧。”
待彥戟走出房間後,項修言才對欲言又止的槿韶說道:“有什麼要問就問吧。”
“我哥哥他……”槿韶雖然偷聽了那晚項修言和那個陌生男子的對話,但還是想著聽項修言親口對她說。
或許這樣,自己才能夠不再自欺欺人了吧?
項修言看著在自己懷裏垂著頭的槿韶,歎了口氣,“你哥哥已經死了,屍體都看到了。在逃亡的路上,他和他所寄宿的客棧都被燒了。”
“哥哥……”那天晚上聽見那個陌生男子說,她並不相信,或者說,她不願意相信,她不願意相信向來寵自己愛自己、聰慧的哥哥會就這麼走了。如今聽項修言親口說出,槿韶真的沒有辦法不再相信,真的沒有辦法再去欺騙自己了……
她真的沒有辦法去控製自己決堤的淚水,隻好任由它將項修言胸前的衣襟染濕。
注釋:
①別問我為什麼彥戟可以聽到窕錦的尖叫聲,因為我是不會告訴你練武的人聽力任性的!(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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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大家說一些正經的。那就是我為什麼這麼久不更新。一個簡單的原因,沒時間。
但我還是會接著寫下去,無論你們會不會等我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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