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將軍老爹發現李氏的殲情,折騰到這麼晚了,程曦也睏了,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程雲聽說了李氏的事情,連忙跑到程大將軍院子裏去為李氏求情。
程大將軍現在看到她們母女都隻會覺得惡心,就是有李氏這樣銀蕩的母親,才會教出程雲這樣傷風敗俗的女兒。他哪裏會再去理會程雲,他讓管家把程雲帶回去她自己的院子,不許她再為李氏求情,否則就把她也一起關起來。
而李氏渾身是傷的被關在偏僻院子裏,這一次,程大將軍可沒有讓她住進屋子裏,而是把她關在柴房裏,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給她留下。
現在雖然不是寒冬臘月,正值春天,可是到了夜晚,氣溫還是很低的,李氏被凍的瑟瑟發抖。
她從丫鬟那裏聽說了,程大將軍是和程曦一起走到她的院子裏來的。她眼中發出怨恨的光,心中暗暗罵道:一定是這個小賤人告的密!要不自己不會落得這麼慘的境地。
她在心裏把程曦罵了無數遍,心想,還好,自己早就謀劃好了,想到等程曦出嫁那日,讓程曦知道自己的厲害,她一定要讓程曦把臉丟完,不但要讓程曦受盡百姓的恥笑,還要讓程曦在秦王府裏抬不起頭來,甚至無法立足。
第二天一大早,程曦想到既然將軍老爹沒有要了李氏的命,那就留她一條命吧,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找出一些之前剩下的藥材,研磨成粉末狀,調配出一種特殊的藥粉。
哼!害死程曦的娘親,害得程曦毀容,害得程曦因被退婚而撞死,這些賬可得好好跟李氏算一算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讓秦東帶她飛到李氏現在被關的院子的柴房,那個院子原本就偏僻,要不是李氏被關了進去,平時根本就沒有人會到那裏去,這正好給了程曦一個報仇的好機會。
她讓秦東把李氏所在地方的屋頂給弄破一個洞,“砰”的一聲,一塊瓦片掉落下去,不偏不倚地砸到剛剛睡著的李氏的額頭上,隨著瓦片掉落下去的還有一些粉末……
程曦和秦東消失在夜色之中,回到自己的院子裏。
而李氏被砸到之後,痛得她尖叫了一聲,她抹了一下額頭,黏黏糊糊的,她意識到自己的額頭流血了,她大聲喊著。
可是現在,將軍府裏的人都知道二夫人不但已經失寵,還被程大將軍打入“冷宮”,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家丁們睡得正好,誰都不願意起床。
李氏叫喊了好一會兒,聲音都叫得有些啞了,她氣得咬牙切齒,那些該死的奴才落井下石,隻顧睡大覺,不願意來看她。她隻得自己撕開一條手帕,綁住額頭,給自己止血。
她剛弄好不久,就覺得額頭的傷口不僅僅是痛,還奇癢無比,緊接著,她又覺得臉、脖子和手都特別癢,她忍不住用手去撓,卻覺得一點也不止癢,不知不覺地,她把臉和脖子也給撓破了皮。
盡管屋頂破了一個洞,夜風透了進來,可是她愣是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夜晚,李氏是在又痛又癢之中度過,沒有再合上眼。
第二天早上,程雲來看她,見到李氏額頭上包著,臉和脖子上都有一些抓痕,蒼白得像紙一樣的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還不停地打著噴嚏,著實嚇了一跳。
“娘親,您怎麼啦?”程雲焦急地問道。
“阿嚏,阿嚏……”李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李氏非常虛弱地說:“昨晚屋頂破了一個洞,砸到我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灰塵有問題,弄得我臉、脖子和手都癢死了,又吹了一夜冷風,可能是染上風寒了。”
“娘親,屋頂破了,您怎麼沒讓那些下人來修啊!”程雲心疼地說。
“叫了也沒有用啊,那些白眼狼,見我現在不得勢了,都落井下石,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哪有人顧我死活。”李氏不知道是太虛弱還是看破了一切,有氣無力地說著,又一邊用手去撓自己的臉。
“娘親,我這就去告訴爹,讓他嚴懲這些狗奴才!“程雲氣憤地說道。
“雲兒,別,你要沉得住氣,再過些日子,你就要嫁進護國公府了,等你當上世子妃了,再替娘親出氣。”李氏很平靜地說道。
“不,娘親,您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不及時醫治的話,會要命的。”程雲說道,“娘親,爹爹對您是有感情的,如果爹爹知道您現在這麼慘,他一定會找大夫給您看病的。雲兒這就去爹爹那裏哭慘,別的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