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彤經過這些日子的治療,傷勢已經好多了,可是精神那方麵卻還是得不到改善,白天,她眼神空洞,見到陌生人就害怕,尖叫,晚上,她又經常做噩夢,好幾次從夢中驚醒,林夫人幾乎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林澤濤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山口糟蹋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疼之餘,也無比恨山口,他找了關係,想要趁著山口還沒有回國,教訓山口一頓,可是山口被警方控製,又是外國人,林澤濤找的人都不敢接下這個任務。
一直到山口被警方驅逐出境,遣送回國,林澤濤都還沒能報複山口,他想著找一些關係,找機會收拾傷口。
而山口回到日本,回到幫會,才知道幫會已經大變天,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已經掌權,父親退居幕後,他的勢力被大大的削弱,他氣得頭冒青筋,一拳捶到牆上,血流了出來,他好像不覺得疼似的,滿臉戾氣地問心腹手下:“該死的!怎麼會這樣?我才離開幾天,怎麼會這樣?”
手下被山口嚇得哆哆嗦嗦,不敢抬頭看山口,低聲說:“老大,大少爺出手太快了,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那些堂口就到了他手裏,老爺有信任他,覺得他有作為,就把大權交給大少爺。”
山口聽了,顧不上還在流血的手掌,氣勢洶洶地往外走,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他母親的聲音。
“你要去哪裏?”山口的母親問道。
“去找那個死老頭算賬,當初不是說好讓我們兩兄弟公平競爭的嗎?現在趁我不在奪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山口氣憤地說,推開他母親,跑出去。
山口的母親在後麵喊著,可是山口已經上了車,往他父親的住所開去。
到了父親的住所,山口怒氣衝衝地走進去,管家迎了上來,畢恭畢敬地說:“二少爺,您有什麼事找老爺?老爺在書房,我去給您通報一下。”
“麻煩您告訴他,關於幫會的事情。”山口忍住心中的怒火,對管家和顏悅色地說。
管家在山口家幾十年了,很受山口父親的器重,幫會裏的人也都很尊敬他老人家,山口自然是會看眼色的人,他不敢得罪管家。
過了一會,管家出來了,“二少爺,老爺讓您進書房去,請跟我來。”
山口跟著管家,走進父親的書房,看到父親坐在書桌前看書。他走上前去,喊了一聲:“父親。”
“回來了?”山口的父親說。
“是的,父親。”山口現在冷靜下來了,他不敢在父親麵前造次。
“找我什麼事?”山口的父親明知故問。
“父親,您為什麼要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大權交給哥哥?當初不是說讓我們兩兄弟公平競爭的嗎?”山口問道。
“是啊!當初是這麼說的,這些年過去了,我也看清楚了,誰才是我最好的接班人。”山口的父親很平靜地說。
“父親,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你可以給我指出來,我可以改正,但是你不能趁我不在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定了下來啊?我不服!”山口說道。
“你不服?你憑什麼不服?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花城做的那些混賬事!”山口的父親生氣了,大聲說道。
山口愣住了,他在花城做的事,被父親知道了?怎麼可能?到底是誰告的密?
看到山口發愣,他父親接著罵道:“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你說你跑到花城去幹了些什麼破事?被驅逐出境,遣送回國,你說你丟不丟臉啊?做事情做成這樣?我怎麼可能把大權交給你?你要如何服眾?”
山口一時間找不到借口,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的確是大意了,沒想到警方那麼快能找到他。他是有讓手下守著,外麵一有風吹草動馬上通知他的,可是他還是莫名其妙地就被警方抓住了。
這個問題,從他在警局裏開始呆著的那天,他就開始思考了,後來知道他的手下也被警方控製,被關在隔壁的牢房。
他的手下辦事不力,就是他這個頭兒的錯,父親這麼說他也是對的,可父親哪裏知道自己所遭的罪。
“你看看你哥哥,他做事就從來不會給別人留下把柄,幹我們這一行的,要是個個都像你這樣,早就完蛋了。”山口的父親繼續說;“你還有臉來找我?你給我好好回去麵壁思過。”
山口灰溜溜地回家,他想著到底是誰告的密?難道是大哥?可他在日本,他又怎麼知道呢?難道他在花城那邊也有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