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些,張讓拱手問道:“陛下可是打算重開西園賣官?”
劉宏抿嘴一樂道:“經過一場大戰,各地太守,刺史之位多有空缺,總是要有人去擔任的吧,朕之所以讓季玉統管兩州,那是因為季玉能給朕帶來財富,而其他人卻不能,你明白嗎?”
張讓拱手道:“微臣明白。”
張讓又問道:“可要是文武百官反對怎麼辦?”
劉宏輕輕一笑道:“若有人反對,涼州刺史就以十萬貫掛出去,價高者得。”
看著張讓沉默不言,劉宏揮手道:“去下旨吧。”
廣宗城外的緩坡處,一座墳頭前,張寧哭的是淚眼模糊,悲痛欲絕。
劉璋負手而立,不忍張寧繼續悲痛,便說道:“寧兒,人死不能複生,即便你爹爹在世,也不願見你這般悲痛吧。”
張飛也勸慰道:“是呀嫂夫人,你就別哭了。”
典韋有些鬱悶的看著張飛問道:“張屠夫,你什麼時候竟然學會哄人了。”
張飛怒道:“俺哄的不對嗎?”
眾人聞之大笑起來。
張寧也噗嗤笑出聲來,擦了擦眼淚,衝著劉璋說道:“我想陪父親一會兒。”
劉璋聽得此話,便揮手讓眾人各自散去。
眾人離開之後,劉璋拉著張寧的手,坐在漳水河邊,看著楚楚動人,又有幾分英氣的張寧,劉璋輕聲說道:“此間事了,就隨著我返回並州吧。”
張寧搖了搖頭說道:“雖說張寶與張梁伏誅,但是仍有一些兄弟在各地反叛,所以我想盡可能的招降他們。”
劉璋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一個弱女子,何必要冒險做這種事情呢?”
張寧緩緩說道:“以前父親隻是純粹的想懸壺濟世,解救百姓身體病痛,誰知天下百姓承受過多的苛捐雜稅,又逢旱災,蝗災,水災,百姓連溫飽都成了問題,可地方官府依舊變本加厲的盤剝百姓,父親沒有辦法,這才率兵起義,其目的隻想讓陛下知道百姓的心聲。”
劉璋歎了一口氣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如今隨著你父親去世,張寶和張梁伏誅,其他那些參與謀反的百姓們,自然要繼續生活下去,即便你去了,又能做些什麼呢?”
張寧攢緊拳頭說道:“哪怕是招降一個人,我也認了,不能讓那些忠於我父親的人,繼續走謀反這一條路。”
劉璋實在是舍不得讓張寧離開,可麵對固執己見的張寧,劉璋卻不知道該如何讓她留下。
沉默良久之後,劉璋無奈道:“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意見,不過,你答應我,等你累了,想家了,一定要回來,回到我的身邊好嗎?”
聽得劉璋這番話,張寧羞澀不已,扭扭捏捏說道:“誰答應做你的妻子了。”
劉璋哈哈大笑,將張寧攬入懷中,說道:“此生你是無法逃脫本公子的魔爪了。”
翌日清晨,廣宗城外,劉璋看著一身女扮男裝的張寧,從懷裏掏出一枚質地上乘的腰牌,衝著張寧說道:“此番前去,路途遙遠,帶著這一枚玉牌,不管在什麼地方,隻要是看見飄香樓的招牌,你都可以免費吃喝,沒錢也可以向他們索要,千萬不要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