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過婉容華!高大人請您去一趟大理寺!”
有侍衛走進,神色嚴肅。
雲婉清見此隻好應下。
陳福安有些擔憂的道:“咱們娘娘一直都在傲芙閣,為何要去大理寺?”
“啟稟婉容華,是高大人親口吩咐的,屬下也不知原有!”
抵達大理寺時,在殿門處便聽得曹秋容嚶嚶哭泣,雲婉清一個大步,走了進去。
“秋姐姐,你沒事吧!”
曹秋容見是雲婉清,忙用絹帕拭了拭臉上的淚,斷斷續續的哽咽道:“婉妹妹,昨,昨日小鶯夜裏不知去了哪裏,我醒來時,她就不在了,直到今天早上收到消息,才匆匆趕來了大理寺,婉妹妹,小鶯死的好慘,死的好慘啊!”說道後麵,她的情緒略顯激動,抓在雲婉清腕上的力道不覺加重了幾分,眼裏帶著深深的恐慌。
“秋姐姐!秋姐姐你不要傷心,此事高大人一定會查清的,一定會查清的。”
突的,曹秋容將雲婉清一把抱住,在她耳邊低聲道:“不,不可以,不可以,她是為了我,她是為了我,不可以,不可以……”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似是失去理智般的抓住雲婉清的雙肩推搡著。
陳福安與立在殿中的侍衛們一時著急,上前強行的將二人分開。
“先帶下去!”
高晉倒顯得格外鎮定,不急不緩的吩咐著。
陳福安緊張的扶住雲婉清:“娘娘,你沒事吧?”
雲婉清很快的將麵上的不自然收了起來,恢複了來時的從容。
“高大人有什麼問題就盡快問吧!我想去銀秋閣看看秋姐姐!”
高晉隻是一笑,隨後才道:“這是從小鶯當中的案上找到的,婉容華先過目一遍吧!”
雲婉清有些不解的接過信封,腦中有一瞬間的猶豫,卻還是打開了,隻見上麵寫著:
罪婢小鶯,深知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不求娘娘原諒,隻求娘娘不要與我家主子計較,那日銀秋閣一聚,實是罪婢的私做主張,罪婢知曉娘娘與主子的姐妹情深,且主子也無心與娘娘爭寵,隻是罪婢每每見得皇上對娘娘的情真意切,都會在心裏為主子感到委屈,看到主子在夜裏常常一坐就是天明,看到主子在皇上來時回銀秋閣的黯然,罪婢心裏很不是滋味,所以才會暗暗打聽娘娘的午膳情況,與主子說了娘娘要來銀秋閣一聚,於是特意準備了菊花茶與菊花做的糕點給娘娘食用,看到這裏,娘娘也許會痛恨罪婢,但一切都是罪婢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主子知道後,一度不好意思再去傲芙閣見娘娘。
至於李美人,娘娘也許早就猜到了殺害她的人是罪婢,是,娘娘猜的沒錯,一日下午,李美人跑來銀秋閣,說是主子在吃食裏做了手腳,害得娘娘大病一場,言語間很是難聽,還說要去告訴娘娘,罪婢心裏為主子隻感不平,便暗暗跟著李美人,得知了她與薛美人等相約去禦花園,罪婢便尾隨而至,將她殺害。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罪婢所做,與主子沒有一點關係,罪婢自知對不上娘娘,隻求娘娘莫要再疏遠我家主子。
罪婢有一事一直埋在心間,不知該不該告訴娘娘,可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娘娘日後在宮中,千萬要小心……
雲婉清默默的將整封信看完,內心波瀾四起,小鶯所說的她早便猜到,隻是沒想到她竟然為了曹秋容,可以做出這般的犧牲。
(注:小鶯是從小就跟在曹秋容身邊的,而曹秋容是出生在書香世家的,所以她是認得字的。)
怪不得高晉會命人將自己請來,原來這封信是小鶯寫給她的。
“信上交代,李美人是被小鶯所害?”
高晉點了點頭,這信他早在雲婉清之前看過,心裏不禁感歎著。
“經仵作查看,此婢是遇害於昨夜,直到今早才被人發現,她的腦後有一處重傷,明顯是被人從後偷襲所致,這婢女的忠心著實令人敬佩,隻是有一點下官很不明白,她既然在信上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這信件又是在她的房間所尋到,最後幾行的筆跡寫得明顯有些倉促,照這般看來,此信應該還未寫完,娘娘請看!”
高晉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表明,他覺得此事既然是因雲婉清所起,想來她定然是知道些什麼卻不願說的。
經高晉提點,雲婉清重新拿過信件看了看,發現確實如高晉所說的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