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翻身壓在雲婉清身上,深情的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還有嘴巴........
兩人接著又是好一陣纏綿,全然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
“好了,皇上別鬧了,臣妾,臣妾該回傲芙閣了.......”
雖然她很不舍,可卻也不得不遵循宮中的規矩,在這宮中,除了皇後,是不允許任何宮嬪在皇帝的龍榻上留夜的,宮中會有專門接送宮嬪的小轎將人送回去的。
雲婉清輕輕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趙璟燁,起身欲從龍榻上下來,雙腳才剛落地,便被他一個輕抱,重新躺了回去。
而在同一時刻,一條雙眼猩紅,,通體瑩綠的長蛇正吐著長細的蛇信子,隨著雲婉清躺回龍榻上時瞬間伸展起了身子,向她攻擊而去。
雲婉清隻覺眼前一道綠光閃過,一時情急,連忙拉下趙璟燁,自己則擋在了他的身後,將他緊緊抱住,隨即吃痛的叫了一聲。
趙璟燁隻感不妙,立時將雲婉清推開,伸手抓住了那綠蛇的七寸處,用著內力扔了出去,那綠蛇被這突然襲來的驚人力道摔在了殿中的石柱上,頓時碎裂開來,血漿四濺,死狀淒慘。
“婉兒,你怎麼樣了?”
趙璟燁將雲婉清抱起,查看著她的傷口處,隻見她的右臂有著一個深深的血洞,暴露在空氣中,正汩汩的向外流著血,顏色愈來愈深,愈來愈深.......
在看雲婉清的麵色,早已慘白一片。
趙璟燁心中不禁自責著,都是他不好,太過沉醉在與雲婉清的甜蜜中,才會毫無察覺,令她受了傷,他真該死!
雲婉清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感和暈眩,細聲的安慰著趙璟燁道:“皇,皇上,臣妾沒事,看到,看到皇上安然無恙,臣,臣妾就心滿意足了。”誰知話音剛落,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暈厥了過去。
趙璟燁抱著昏迷的雲婉清,害怕的怒吼道:“來人!來人!快傳太醫!快給朕傳太醫!”
他看著懷中的人兒,方才還好好兒的同自己耳鬢廝磨,你儂我儂,一眨眼的功夫便虛弱的閉上了眼睛,隻留床單上那一抹醉人的紅,似在諷刺著他。
來不及多想,他將身上的內服撕成條狀,綁在了雲婉清右臂上,阻擋著毒液的擴散。
“婉兒,不要有事,朕不許你有事........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我不許你有事........”
守在殿外的劉玉卿聽到趙璟燁的怒喝聲,忙應了話便轉身吩咐著一旁的內監去太醫院請太醫前來,自己則走入了內殿。
隻見大殿中的一個朱漆石柱下,躺著一條難辨模樣的綠蛇,血肉模糊,血色彌漫,若不是因那幸免於難的舌頭和蛇尾,劉玉卿怕是怎麼也分辨出來那是何物的,他提起衣角輕輕走到了龍榻前,小心翼翼的道:“皇上,發生何事了?”
紗幔中的趙璟燁隻著了一件雪白色的緞料內服,而雲婉清此刻則被被褥害得嚴嚴實實,隻餘頭露在外麵。
趙璟燁壓抑著自己內心噴湧而出的陣陣怒火,低聲道:“傳大理寺卿高晉在正殿等候!”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麵色蒼白,靜默不語躺著的雲婉清,眼神中滿是心疼,不由低聲喃道:“婉兒,我曾在心裏暗暗發過誓,若你能傾心於我,此生我定不負你,後宮再多的女子也抵不過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可我卻沒能保護好你.........婉兒,若你知道是我,你會怪我嗎?”
劉玉卿得到皇帝的吩咐後轉身便欲離開內殿,可才走幾步,便聽到皇帝的輕喃聲,他的腦中頓時一片震驚,今夜的養心殿格外安靜,就連殿外的蛙叫嬋鳴之聲都未曾露出一絲,即使皇帝刻意壓低著他的聲音,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走到殿外,劉玉卿便伸手招來另一個內監,吩咐著他前去大理寺請高晉。
“皇上,太醫到了!”
劉玉卿領著太醫們走進內殿,仔細一看,竟依舊是那日為雲婉清看過病的三位太醫,才剛入殿中,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味瞬間撲進眾人的鼻中,大殿依舊是一片血色狼藉,就連散落在地麵的衣物上也皆布著大片的雪珠,在這個夜裏,顯得格外瑩亮。
趙璟燁早已換好衣袍,走到殿中,一張俊逸的臉上滿是緊張疲憊的道:“快看看她怎麼樣了,傷口在左臂上!”
說罷,便再次上前將雲婉清左臂傷口處露出,示意著江太醫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