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眸光之中精光一閃,爽朗的一笑,“都說城陽王是大燮朝最大的紈絝,看來傳聞有誤。”
“彼此彼此。”夜鳳離淡淡的一笑,“都說蕭澈是西伯最體弱多病的皇子,終日不出宮門,看來傳聞也不是很對。”
彼此都熟悉彼此的底細了,就無須在假裝出無辜的模樣。
“蕭兄潛入我大燮朝是為何事?”夜鳳離緩緩的問道。
“嗬嗬,自然是做生意。”蕭澈爽朗的答道。
“那可是有什麼生意要與小王做?”夜鳳離轉眸問道。
“王爺說的不錯。”蕭澈點了點頭,“蕭澈此來是問王爺買一個人的。”
夜鳳離微微的挑動了一下眉梢,“什麼人?”
“三年前,我國大將納蘭若被貴國大將冷清揚所擒獲,至今依然被貴國關在天牢之中。”蕭澈嗬嗬的笑道,“若是王爺能設法將納蘭將軍歸還的話,蕭某不勝感激。”
“哈。”夜鳳離輕笑了一下,“憑什麼蕭兄就認為小王會做這種放虎歸山的事情?”
“一個人的命。”蕭澈淡淡的一笑,“一個與當年冷家命案有關的人的命。難道王爺沒有興趣?”
夜鳳離手中的酒杯微微的一抖,目光寒了幾分。
三年前,皇兄初登大寶,自己也剛被封為城陽王,就發生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滅門慘案。
有人打著他城陽王府的名號,假傳聖旨,八百裏加急一路去了邊塞,調集了當地官府的官兵,將當時的守邊大將冷清揚一家滅門。
等皇兄和他得知消息的時候,冷氏一門已經全部被誅殺。而那張聖旨後被送回京城,他們吃驚的發現,不僅城陽王府的腰牌是真的,那聖旨上所加蓋的玉璽也是真的。
當時皇兄初掌朝政,朝中並不安穩,若是被人知道連玉璽都被盜用了,一則會讓皇家的顏麵蕩然無存,二則也會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所以他們就忍了下來,讓這筆糊塗賬莫名的記到了皇兄和自己的頭上。這三年他們一直都在暗中追查,但是那個假傳聖旨的人,已然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蹤跡。
他們也曾經懷疑過是西伯的奸細所謂,因為那時候正巧西伯大將納蘭若犯邊,被冷清揚將軍抓住。但是追查下來,好像一無所獲。
這個事情就變成了一段無頭的公案,就算皇兄與他想為冷將軍報仇都苦於找不到人。
這幾年,皇兄與他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慢慢的修正了許多朝中的弊端。
先皇並非賢君,這點他們知道,所以一些朝中陳腐的勢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例如蘇澈任丞相一職已久,雖然他一直都兢兢業業的輔佐先皇,甚至可以說若非他是丞相,那大燮朝的腐敗還會進一步的加劇,但是他已經老了,固步自封,阻礙了新政的推行。偏偏還有一群朝臣都覺得他才是對的。
這就叫皇兄與他很是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