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你姐姐呢?”
落地玻璃門被人推開,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探了進來,接著是一個男人大大的笑臉。
“哈秋。”回應他的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蘇曼揉了揉發紅的鼻頭,怒視著那個從門口擠進來的男人。“不知道我對花粉過敏嗎?還拿這麼一大束花來!”她好像哄蒼蠅一樣將那男人朝外轟,“快走快走。我姐姐說了。她不喜歡你。也不想見到你。你還是不要來了。”
那男人被蘇曼連推帶趕的被迫出了門,一臉的不情不願,他拉住了玻璃門的門框,“蘇曼,好歹也和你同學這麼久了。不要這麼絕情嘛。就讓我見你姐姐一次。就一次。讓我和她當麵說好不好?”
蘇曼被那玫瑰花香刺激的忍不住又是兩個大大的噴嚏,打的她眼淚與鼻涕齊飛。
那男人馬上討好似的送上了一條手絹,“拜托啦,蘇曼,從上學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啦,就讓我見上你姐姐一麵。好不好嗎?”
蘇曼毫不客氣的拽過了手絹,捂在自己的鼻子上,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怕死。就進去見她吧,不過可別說我沒有警告你。我姐姐的嘴巴可是從來都不饒人的。”說完她看在那條手絹的份上,朝旁邊一閃。
那男子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他抬手揉了揉蘇曼的頭發,“將來一定能找到一個好老公的。”
不耐的別開了自己的頭,蘇曼咦了一聲,放那個男人進去了姐姐的辦公室。自己則重新在椅子上做好。
她叫蘇曼,今年24歲,五短身材,略瘦,五官普通,帶著一副黑框大眼睛,她就是這萬千世界之中最最普通的一名城市女孩。大學畢業之後在姐姐開的公司裏當姐姐的秘書。每天的工作很多,但是最繁瑣的還是要算每天要都要替姐姐擋掉這些前來獻殷勤的男人。例如剛才那個。
蘇曼的姐姐名叫蘇瑞,今年也是24歲,身材高挑如模特,曲線是火辣到讓人怦然心動。五官堪比電影明星,隻要她朝哪裏一站,保管就是那裏最亮麗的風景。智商更是高到讓人乍舌。20歲就碩士畢業,21歲在蘇爸爸的鼓勵下創業,今年企業發展到了第三個年頭,紅紅火火的業績讓一幫大老爺們都望塵莫及。
沒錯,蘇曼和蘇瑞是雙胞胎,蘇瑞比蘇曼早幾分鍾出生。
就好象投胎這檔子事一樣,照理說,雙胞胎生出來不說是百分之一百的完全想像,至少也七不離八,好像蘇瑞和蘇曼差別大的這麼離譜的簡直可以說是世間罕見。
有蘇瑞那麼一個巨大的發光-體橫在蘇曼的前麵,原本就普通的蘇曼變的如同頑石一般黯淡無光。
好像在娘胎裏,老天爺就把所有的精華都集中到了蘇瑞的身上,而糟粕卻留給了蘇曼。
所以無論蘇曼怎麼努力,都趕不上蘇瑞。這麼多年下來,她也認命了,有這麼一個姐姐在頭上壓著,她隻有當醜小鴨的份。
別人隻要一看到蘇瑞,就會忘記蘇曼的存在。她早就習慣了。不過也樂的清閑,因為人家隻會提及蘇瑞怎麼樣,怎麼樣,卻不會提及她。所以她樂的逍遙自在。
蘇曼一邊打字,一邊在心裏數著數,果然當她數到10的時候,姐姐辦公室的門準時的開啟,剛才還一臉笑容的男子垂頭喪氣的出現在門口,手裏拎著那束玫瑰。
“過來坐下喝杯茶?“蘇曼忍住笑,招呼他道。怎麼說也是多年的同學了,一杯茶水招待一下還是應該的。
那位同學顯然是被姐姐的伶牙俐齒給打擊到了自尊心,走到了蘇曼麵前,連頭都不敢抬一下,“謝謝你。”
看到他難過的樣子,蘇曼忍住又要打噴嚏的感覺,忙用手絹按住自己的鼻子說道,“其實你人不錯的,隻是不是我姐姐喜歡的類型。”她還是很好心的去撫慰一下那男人受傷的心靈。
“你是個好人。”那同學抬起頭來,接過了蘇曼遞過去的杯子,沮喪的說道,“是我自不量力。”他咕嚕咕嚕的將水喝幹,隨後失魂落魄的朝外走去。
蘇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剛要坐下,就見他剛才站過的地方躺著一條玉石手鏈。
蘇曼將手鏈撿起看了看,古色古香的,玉石質地細膩光潤,應該是蠻值錢的東西。
“喂。你的東西掉了。”蘇曼忙追了出去。
汽車輪胎和地麵摩擦發出了嘶的一聲,在路上行人的驚聲尖叫之中,蘇曼倒在了血泊之中。
血從她的身下緩緩的流出,浸透了那根玉石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