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幹嘛?家裏怎麼會平白無故地進了個女人?如果不是我來看看,你是打算瞞我多久?”他有些不快,斥道。
“這件事,請你不要管。”他神色自若,語氣決絕。
蘇木醒來的時候,燈光有些刺眼,納悶地撓了撓頭,什麼時候睡著的?
看了看時間是晚上九點,下床穿上外套,她輕輕的打開門,卻聽到一道陌生的嗓音。
“她若是識相的女人,就應該知道我們俞家除了苑兒不會接受其他人,你不要再和她牽扯不清了。”中年男人的語調不怒而威。
“這種人?這種人是哪種人,你不要妄加評判。”
“蘇木……”俞斯言抬頭,便望到臉色蒼白的人正一動不動地站在走廊扶梯邊。
蘇木深吸一口氣,眼下應該是迅速離開才對,忍住胸口傳來的陣痛,她從容地走下樓梯。
在沙發邊停住,對著一臉怒氣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而後平淡地在俞斯言身前說了句,“我先離開。”說完毫不遲疑地快步走出去。
“蘇木,”他正欲起身,俞老頭子厲聲喝道,“你給我坐好。”
俞斯言聞聲,別過頭來,“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隻想讓你和宋苑在一起。”
“嗬,你未免想的太理所應當了些。”他眼底閃過不屑,“我能心平氣地聽你說話,不代表你能左右我的思想。”
“言……”
他抬腕看了看表,有些急迫地起身,扔下一臉怒容的男人。
這片地離市中心不遠,路徑卻是有些偏僻,在門口靜默了會,看著兩邊路徑,想了想,往那條必經之路跑去。
蘇木走出大門,憑著記憶,快步朝左邊的小路走去,等到了大道,就能打車回去了。
腳步越發平緩,中年男人那句話若有若無地回蕩在耳邊,心裏突然湧現出難言的苦澀。她不明白,像他們這種人是以什麼樣的立場評判別人?高高在上的,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的,優雅貴胄的?但是那與她何關?
還有,他口中的苑兒,是誰?俞斯言為什麼瞞著她?
她眼神裏滿是積鬱許久的悲戚壓抑,抬眸,液體便奪眶而出。
“噓,別吵!”一個粗狂沙啞的男性嗓音,“美女,我們是不是見過呀?”
蘇木側眼,一個酒氣熏熏,滿麵油光的中年男人,顫巍的身子被一幫手下攙扶著。
她沒有理會,麵無表情地從另一邊走去,卻在下一秒被傾身過來的中年男人抓住手腕,瘦削的身子硬生生地被扭過來。
“怎麼?遇到我還想跑?瞧你楚楚可憐的模樣是被人欺負了麼?讓哥哥好好疼你!定會讓你醉生夢死!”他渾身散發出令人作嘔的酒煙味,不懷好意的笑容在他粗狂的麵容上竟有些瘮人,下一秒他的右手已經不安分地攬住她的腰際。
“你住手!”蘇木感到一陣的惡寒,怒喝道。
“嘖,難道是知道哥哥我喜歡欲拒還迎?”他湊過來,酒氣層層疊疊地撲散在她白皙的臉龐。
“我的男朋友,你惹不起。”感受到這人得寸進尺,她慌忙警告。
他有一瞬間的發愣,蘇木暗鬆一口氣,想必是該有些顧及的,畢竟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臭女人!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覺得現在他能保護得了你?”
“都說良禽擇木而棲,就憑你也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有些怒不可遏,空起的右手一巴掌扇到他微紅的臉上。
他有些怔住,看到女人眼中的冰冷,“你竟敢打我?”而後猖狂地大笑,迫不及待地把她橫抱而起,“前麵就是我的別墅,我一定會讓你求饒!”
她低咒一聲,難道今天是非要栽到他身上?!
不管了,叫破嗓子也要叫,“救命啊!有人嗎?救命!”
“我靠,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放下掙紮的蘇木,扯下身旁人的領帶往她嘴裏塞去。
俞斯言氣喘籲籲地跑過第二條通道,突然怔了怔,腳步停滯下,後退了幾步,側頭看向左邊的小路,剛剛的聲音是從這裏發出來的,果然出事了嗎?
他英氣的眉毛深深的皺著,眼神是掩飾不住的急迫,周身籠罩著一層冰冷,側身跑進那條小道。
果然看到一群人,中間是個粗狂的中年男人,他懷裏的女人是被禁錮住的蘇木!
“放下她。”他平淡的語氣裏是壓抑著的濃濃怒氣恨意。
粗狂男人看著眼前俊雅沉穩的年輕男人,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戾氣竟然讓他有些戰栗,手不自覺地鬆了鬆,卻開口說道,“年輕人不要壞大爺的好事,趕緊滾!”
他是絕對不願意就這樣放棄到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