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周末,原本在期末是沒有什麼可分的,可是總得留點時間滋潤這枯燥的生活。
用小依的話來說,就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城市大了,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不怕俞斯言出軌,就怕哪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紅杏出牆。
她說現在的少婦很猖狂的。
於是蘇木就一個枕頭扔過去。
今天俞斯言帶她去了另外一家店。說要換換口味。
她不置可否,女生為了養顏延壽,都是比較喜歡晚飯清淡一點……然後簡單一點……
所以每天幾乎都是那幾個菜,隻不過換了菜名。
吃到七分飽的時候,她放下刀叉,隨手擦了擦嘴,開口道,
“我記得,你似乎是認識安夜明的?”
“嗯,”他已經吃完麵,神色無異,“怎麼了?突然說起他。”
“沒什麼,你知道他出國了嗎?”
蘇木漫不經心地說著,想想他已經離開將近半個月,心裏似乎有些波動。
想必是習慣了他總能在莫名的時刻做一些莫名的事,說一些莫名的話。
那些不合章法的言行,讓你覺得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東西並不是誰想就能隨性去做的。
安夜明身上,有一種不羈到恰到好處的氣質。
現在想起來,那種氣質很讓人放鬆。
“蘇木,你怎麼可以在自己的男人麵前想著別的男人,想到心不在焉的程度?”
某人平緩低沉的聲音。
蘇木一怔,抬頭迎上他熾熱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些郝然。
她輕哼一聲,我還當你永遠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呢……
某人無奈地輕歎,“我忍耐是極好的,你說你是怎麼觸碰到我的底線的?嗯?”
……
……
……
她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呃……我該怎麼補償你?”蘇木艱難地說完,頭深深地埋下去。
“念及你是初犯,我就勉為其難地放過你。”
……蘇木發愣,不應該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嗎?
這樣也好……也好。
俞斯言果然很好心地有了後話,“既然你執意想要補償,嗯……想怎麼樣來?”
什麼想怎麼樣來?
她內心五味雜陳,抬起頭傾過身迅速地在他俊臉上輕啄一口。
……
俞斯言無恥地笑了笑,“就這種程度?”
“……嗯。”
蘇木想立馬跑路……
“我知道他前幾周去了法國,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他身子傾過來,有些逼問的嫌疑。
“……他來向我告別。”
大爺的……聽這語氣,你絕對是故意的,你敢說你不知道?!
“哦~”意味深長的回應。
蘇以掌心微微冒汗,她真的有些氣虛,平時波瀾不驚,宛若神明的俞斯言竟然也會吃醋?
這是吃醋沒錯吧……
嗯,男人的嫉妒心神聖不可侵犯。
法國的傍晚,玻璃窗外的天色暗沉一片,不大不小的雨點淅淅瀝瀝地打在醫院樓外的梧桐樹葉上,不算寒冽的冷風吹進來窗邊的幾盆盆栽吹得沙沙作響,房間裏是蒼白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