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銀色天使羽翼形狀的的項鏈鑲嵌著大顆粉紅色的鑽石,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那條項鏈一出現,宮盛美的心頭就一陣狂跳,內心油然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那不正是她十二歲生日時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嗎,明明一直放在房間梳妝台的抽屜裏,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手裏呢?宮盛美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場賓客有很多人都參加過那場盛大的生日宴,已經有人認出了這條項鏈就是宮盛美的,很快的,宴會廳裏傳出大家竊竊私語的聲音。
“原本以為宮盛美純潔善良,沒想到這些全都是裝出來的,其實骨子裏這麼豪放!誰不知道悅色酒吧是全市最魚龍混雜,藏汙納垢的地方,哪個正經的名門千金會去那種地方。”
“就是,誰家的千金像她似的那麼不知檢點,還玩暗渡陳倉這套,現在人家不僅找上門來還把定情信物都拿了出來,這下有的熱鬧瞧的。”
“頂著一副純潔善良,高貴優雅的形象,背地裏竟然過著這麼糜爛的豪放生活,連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現在還不認賬。這種女孩以後誰敢娶她呀,真是把宮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宮安澤的麵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拚命壓抑著心中的怒氣,他死死的盯著宮盛美,如果不是顧慮到還有人在,他一定會打死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
“這個人肯定是瘋了,大家不要聽信他的瘋言瘋語。來人,把這個瘋子給我趕出去!”宮安澤沉聲說道。不一會兒,三四個傭人走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就要把王少康拉走。
王少康頓時慌了神,今天明明是來求婚的,而且是提前說好的事情,沒想到現在人家根本就不認賬,還要把他給趕出去。這事要傳出去,他的麵子往哪放。
他不顧一切的大喊大叫道;“我沒瘋,你們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盛美,你倒是說句話呀……”
雖然已經被拖出去很遠,但還是能清晰的聽到王少康憤怒的咆哮聲。
王少康被強行拖走後,宴會廳裏又恢複了平靜。隻是事情鬧到了這種地步,宴會怎麼還進行的下去。大家又強顏歡笑的喝了幾杯酒,便匆匆離去了。隻有向沐辰經過宮晚晴身邊時輕笑了一聲,“真是場好戲。”
宮晚晴麵色平靜,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向沐辰也不在意,直徑的向前走去。等他走遠時,宮晚晴才抬頭看了他背影一眼,“真是個怪人。”
送走賓客後,宮安澤雙目通紅的看著宮盛美,鼻子裏喘著粗氣,明顯被氣的不輕。
宮盛美還沒見過爸爸這麼猙獰可怕的樣子,慘白的臉色更顯憔悴,身體因為害怕止不住的顫抖。“爸爸,您聽我說,事情……”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在空蕩蕩的宴會廳裏不停的回蕩。宮安澤在盛怒之下,竟然把她整個人都打翻在地。
宮盛美眼睛一黑,差點暈倒在地上,脹痛的麵頰,疼得撕心裂肺。流言猛於虎,這個道理她不是不明白,而且王少康的手中還有證據,自己就是渾身是嘴怕也說不清楚了。自己辛苦經營了十幾年的良好形象,一朝盡毀。
過了一會,她爬起來,抬頭看向宮安澤,剛要開口說話,宮安澤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安澤”陳雪華大聲的哭叫,她拚命的拽著宮安澤的衣服,“安澤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不感覺這整個事情都很奇怪嗎?也許是有人故意在處心積慮的誣陷盛美呀,她也是被冤枉的。”
宮安澤可不管這些,什麼是不是被誣陷的,他隻知道自己在所有人麵前丟盡臉麵,宮家的名聲跌落穀底,他越想越生氣,臉上的神色都變的恐怖猙獰。
“冤枉?如果她自己沒做過誰會閑的沒事幹去冤枉她,人家現在都找上門來了,連證據都有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說以後該怎麼辦?宮家的名聲還要不要,我的臉麵往哪放?”
宮晚晴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好戲,“自作孽,不可活。宮盛美,你就好好享受我為你安排的這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