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幾個人,檢查一下棺木。”陳叔陵上前說道。
“稟報將軍,此棺槨製作非常精妙,密封也做得極好,隻因屍體埋在極深的地下多年,吸食著碧玉的精華,蘭陵公主屍身方才得到保全。”查驗侍衛上前細查過我的要害,便道。
“都說這蘭陵公主美若天仙,不如開棺查驗一下看看。”
另一個侍衛上前一步說道:“將軍勿急,屬下聽白狼城的百姓還說,這蘭陵公主可是大梁皇帝最寵愛的公主,若是讓梁人知道將軍破了這蘭陵公主的墳穴,還不得引起內戰啊,皇上知道此事,隻怕將軍……”
“那依你之見本王是空手而歸了?”陳叔陵麵色難看,沉扳著個臉,眼中滿是淩厲。
侍衛滿心歡喜,拱手道:“將軍英明!”
“天高皇帝遠,本王還怕皇上知道嗎?就算知道,他又能奈我何!”陳叔陵威風凜凜,一劍砍裂豎棺木前的石碑。
“將軍,這公主墓穴不可破呀!”當侍衛再次訴說,陳叔陵的劍已經將他砍死,那侍衛的整顆頭顱就掉在陳叔陵一邊,陳叔陵瞪了眼他,就對其他侍衛擺了擺手,眾人皆上前來刨土。
黃昏時候,眾人將棺材從土地裏去除,陳叔陵命人將棺材打開。須臾,林子裏穿梭過幾道白影,想來定是白狼,棺材撬到一半時,十來頭白狼惡狠狠的瞪著眾人,眾人嚇得點起火把,白狼向陳叔陵一眾人撲來,卻不料三兩下的功夫,全讓陳叔陵給砍殺不剩。
他用劍指著我問:“你是何人?”
我一臉白癡的看著陳叔陵問道:“我叫蘭陵,你叫什麼名字?”
他收回佩劍,一臉疑惑的到我跟前問:“活的?”
一邊的侍衛在旁小聲議論道:“不是說蘭陵公主是大梁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怎會將這般美若天仙的女兒活埋至此?”
“這有什麼好想的,毋庸置疑那正是說明大梁皇帝喪心病狂。”
“我叫蘭陵,你叫什麼?”我再次看著陳叔陵疑問道。
陳叔陵麵不改色,將我抱起放到馬背上,天漸亮,我們回了白狼城。城中阡陌客棧裏,我忐忑不安靠坐在床頭,陳叔陵在旁用濕布帕給我擦著臉上弄髒的地方。
“我叫蘭陵,你叫什麼?”我依舊重複著昨天問他的問題。
他靜靜看了我幾眼,便道:“阿陵。”
這是他名字裏嵌著的陵字,我卻以為在喚我,便應了一聲。
他有些無奈道:“罷了,本將軍叫陳子蒿,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聞言,我湊近他輕聲喚道:“寒宵,哈…你的名字可真好聽,你看,我把你的名字寫在手心,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言語間,我已經用手指在他掌心寫了個金文的“宵”字。
“宵?”他有些納悶我為何會給他改名字。
我對他微笑著說:“驛在千峰裏,寒宵獨此身。古墳時見火,荒壁悄無鄰。月白翻驚鳥,雲閑欲就人。隻應明日鬢,更與老相親。唯有此宵魂夢裏,殷勤見覓鳳池頭。”
陳叔陵聞言,便道:“看來我老爹的文采還不及你,居然給我取了個如此平庸的名字!”
“寒宵…”我方才想到什麼,要對他說時,他卻聞著敲門聲走出房間。
我覺得有戲趁勢哭得再大聲些,那個聲音卻虛虛的道:“不是我想看的,不是我想看到的。”
咋想方才在握住他手的時候,他的一樁樁一件件殘暴行為已經顯現在我眼前,看的清楚而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