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十七歲(1 / 2)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我所租的公寓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叫夏葵,在一家世界五百強的企業擔任設計部門經理,我的總裁,也就是我的上司經常調侃我:“好好工作,天天加班。”在他們眼裏,我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工作狂,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四天的日子都在工作,一日三餐也都在公司,在公司五年,聯獲“最佳員工獎”,不管在他們眼裏,我是多麼的至高無上,望而生畏,可我的生活就是這麼的無聊,沒命的工作麻痹自己。

微弱的橘黃色燈光籠罩著我單薄的身軀,我眯著疲倦的眼皮,腦海裏還時不時的想起那個梨窩淺淺的少年。

當年的那些朋友早都已經有了家庭,甚至孩子都在上幼兒園了,我至今都孤身一人,我也有想過戀愛,可是都沒有當年的那種朦朧曖昧的那個感覺,慢慢的便投入到工作裏。

現在我也到了熟女的那個年紀,沒有了當年的青澀害羞,麵對我的客戶,我也可以落落大方,受人尊敬,也許是身體日漸疲勞,我的boss特許我半年的假,讓我好好地給自己放一個假。

我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裹著浴袍從櫃子裏拿出一張早已發黃的老照片,那是一張梨渦少年的側顏照,是當年初見時我偷偷拍下的,回憶往事,不知名的淚水滴在了手背上,也許是年少說不出口的暗戀,但那是屬於我的初戀,也許有人會認為我沒有必要為那一個人耿耿於懷數年,但他卻給我了整整一個青春的回憶。

我在網上報名了一個前往雲南喜洲的旅遊團隊,聽說洱海的日出很美,一直很想去看看。

“季楓,你最想去哪個地方?”我還記得當年的語文老師曾經問他。

“洱海,聽說那裏的日出的很美。”

其實,我也很想去呢。

一早,我換上白色的連衣裙,拖著小皮箱就這麼的出發了。

“一個一個的排好隊,我清點一下人數。”我趕到的時候就聽見一個穿著白t恤的青年喊著大喇叭。

“抱歉,我遲到了。”我略小喘著。

“沒事,站在隊裏吧。”

當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的心裏泛起漣漪,太像了。

那個青年有點疑惑的看著我,眼神有點像是看著神經病。

我略有點抱歉的衝他點了點頭,站在隊伍的最後一個。

點好了人數,那個青年舉著小紅旗,反帶著鴨舌帽,梨窩淺淺招呼著大家:“一個一個有秩序的上車,下一站雲南喜洲。”

我坐在最後一排的窗邊,看著窗外,耳邊還是傳來那個青年的說話聲:“我叫楸木,是科大的大學生,暑假沒事做,權當旅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