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眾人也不甘心落其後,紛紛撕下虛偽的麵孔,同時出手向藏寶圖奪取。這些人都清楚,一旦藏寶圖落到別人手裏,他們就沒有理由出手了。
錚!
眼看幾人就要出手,突然一聲爆鳴,自撫琴公子的樓中,射出一根琴弦,直奔鐵盒子而去。這些掌門人,還沒有碰到的盒子。盒子被破開,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幾個出手的掌門人臉色尷尬,罷手落下,臉色難看之際。好像被人當眾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樣。
大戰結束,湖麵上,堤壩上到處都是屍體。活著的眾人相互仇視地看著彼此,有些人的朋友兄弟全部死去,隻留下了自己。
一場大戰,不管結果如何,這些人彼此都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現在沒有人願意再動手,就在他們準備悻悻退走之時,忽然間又來了九個人。
“眾位,剛剛打得那麼精彩,何必急著走呢?”來了九個人,其中八人分作兩隊護著中間一人,說話的正是中間的那人。
這種聲音,房子易再熟悉不過了,分明就是宮裏太監的聲音。以前他也學過,不過總是不得其要領,之後也就罷了,反正皇上知道自己這個太監與其他人不一樣,是一個天閹,說話不一樣,也沒有什麼。
此人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來人身上。慕容冰月卻看向了房子易,心中疑惑,難怪他一直不為所動,難道是……?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兄弟。”
活著的人是傻子此刻也明白,來人一定與幕後之人有關,一人剛死了兄弟,頓時眼睛一紅,縱身殺向來人。
尖嗓子的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並沒有動,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左右兩旁,分別躍出兩人,一個手裏出現兩枚暗器打向來人的雙腿,另一人越過衝上來之人的頭頂,從背後一刀將人頭割了下來。
兩人配合默契,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殺了那人,兩人同時退後去,靜靜地落在尖嗓子人的身旁,神色不動,好像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嗬嗬,想活命的就不要輕舉妄動。”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用一張假的藏寶圖挑起武林爭端。”楚伍海此時正氣淩然地抽劍指著來人。
“是什麼人不要緊,你們想要搶那破盒子,怎麼就賴在我們身上了。看大家搶的這麼開心,我適才還不忍心打攪,不過想來你們都希望得到藏寶圖,不怕告訴大家,真正的藏寶圖就在我們手裏。”
雖然此時已經沒有幾個人相信,但眾人還是不由自主地上前了幾步。
“嗯,大家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藏寶圖此刻並不在我身上。藏寶圖現在在我家主人手裏,經過我家主人的參悟,發現那隻不過是殘缺的藏寶圖,另外一半,就在你們中某個人身上,所以我家主人準備五日之後在玉皇山舉行展圖大會,希望屆時大家會來參見,共商藏寶圖之事。”
“呸,弄一張假圖搞得江湖上人心惶惶,你以為我們還會上當嗎?”
“機會隻有一次,諸位來不來,我家主人都在那裏,隻有一天時間,過時不候。”
“想走,沒門!”
眾人剛準備追趕,數十枚霹靂彈扔向眾人,一些避之不及的人被爆炸所傷害。煙霧散去,九人已經沒了影子。
“不管了,追。”
眾人不甘心,繼續向著離開的九人追去。房子易衝慕容戰拱手,一躍出了小樓,也追了上去。
剛剛慕容冰月似有若無的眼神,房子易何曾感覺不到。不管藏寶圖有沒有在此人身上,房子易都覺得有必要將此人留下來,並且他總感覺此人有些熟悉。
房子易不是那些江湖俠客,他早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布置妥當,西湖周圍都埋伏著東廠的人,九人早已經在監視之下了。
房子易從西湖一路追去,並沒有探子報告九人離開的方向。房子易狐疑著進了一個茶館中,發現一個夥計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此人正是東廠的探子。
房子易感覺不好,上前一推,那夥計就倒在了地上,已經成了死人。追到郊外,又遇到了幾個東廠的人,不過都已經成了死人。
情況很不妙,東廠探子行事謹慎,竟然一個活口都沒有。那麼就隻有兩個可能,一是藏寶圖背後之人勢力強大,已經將所有所有一切了如指掌,另一種情況便是東廠的探子中出了奸細。
看來以後還是小心為好,這裏的東廠人馬是不能用了。一半的可能,房子易也不敢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