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貴方的鏢局實,損傷了江南鏢局的名聲,確實情非得已……”
房子易正在解釋,慕容戰大手一揮道:“哎,都是過去的事情,我等大丈夫豈能揪著這點小事不放,房兄就不必多說了。”
慕容戰與房子易一戰,從心底已經徹底認同了房子易,能與他匹敵的同輩高手,勢均力敵之人,以前也隻有冷無情一人,現在戰勝房子易也成了他的目標。
慕容戰與房子易並肩而坐,先談著,突然慕容戰神秘兮兮地盯著房子易,讓房子易渾身不自在。
“慕容兄為何如此看我?”
慕容戰伸手拍了拍房子易的肩膀,臉上露著壞笑,“房兄身為東廠督主,按朝廷裏那套規矩應該是一個太監吧?不過以房兄與我交手來看,陽剛之氣旺盛,應該不是太監吧?”
房子易盯著慕容戰的眼睛,他想知道慕容戰到底是什麼意思,剛剛還和諧的氣氛一掃而空,房子易全身都透漏著寒氣。
感覺到房子易的異樣,慕容戰搖了搖頭,道:“房兄不必緊張,我隻是藏不住話,隨口一說而已。不過以男兒之身混跡在皇宮,房兄可羨煞了天下的男人,連我都有點心動了,想討教一下這隱藏的法子,也進宮逍遙一番。”
慕容戰臉上始終帶著壞笑,房子易臉色也恢複如常,對於慕容戰的話,他不置可否,隻是笑道:“慕容兄怕是誌向不在此?”
“哈哈,對!房兄說對了。我慕容戰是為戰而生的男人,今生今世,與武相伴,追隨武道,寧死不折,誓要打遍天下無敵手。”慕容戰傲然道。不過隨即氣勢一消,轉頭盯著房子易的揶揄道:“不過我還是挺羨慕房兄的,要是哪天我練武煩了,想找樂子,房兄可不要藏私啊。”
想到見到慕容戰時,天罪的反應,房子易斷定慕容戰手上的兵器絕非一般兵器,定是一件神兵利器,不由多看了幾眼。
慕容戰手一直沒有鬆開手裏的長槍,好像抓著自己心愛女人的手一般,一刻都不舍得鬆手。
一場大戰,房子易與慕容戰早已經是饑腸轆轆,士兵也沒有吃東西。這時,士兵開始忙活著做飯,魏羌還在林中射了幾隻兔子,一隻野豬,正好備齊了下酒的菜。
酒菜傳來香味,慕容戰拍了拍自己肚子,嗅了嗅道:“嗯,很香,正好我也餓了,房兄可不要吝嗇啊?”
山野之地,沒有什麼講究,將酒肉放在地上,所有人圍坐一圈,大快朵頤,吃的暢快。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房子易與慕容戰等人豪氣頓生,整整喝了半夜,到了黎明來臨之際,大家喝的都有點多了,已經麵紅耳赤。
慕容戰與房子易碰了一杯,卷著舌頭,道:“房兄,人生難得遇知己,若是你不嫌棄我是一介平民,就與我義結金蘭如何?”
房子易也正有此意,將碗中的酒一幹而進,道:“好,你我就結拜為異形兄弟。”
對著東升的太陽,二人跪在地上,將頭重重地刻在了地上。房子易與慕容戰年齡一般,隻是大了幾個月。叩首起身,慕容戰雙手拍著房子易的臂膀,道:“從即刻起,你便是我的兄長。”
“那你便是我的賢弟。”
相識大笑,慕容戰將墨麟戰槍往肩頭一抗,衝房子易抱拳道:“大哥,小弟就此告辭,後悔有期。”
“保重!”
慕容戰轉身離開,像一頭孤狼一般,一個人踏上了武道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