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雷充神色微小的變化,房子易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主導地位。
“雷將軍,本官與你素不相識,更談不上有仇,本官無心與你為敵?也實在不願意將事情弄得這麼複雜?”
“哼!”
正如房子易所說,事情都是雷充自己走到這一步,麵對房子易所說,雷充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房子易繼續說道:“雷將軍,你我都是大明臣子,本應效忠皇上,為大明江山殫精竭慮,死而後已。在這裏自相殘殺,豈不有違人臣之道。”
“本將軍對皇上忠心耿耿,以本將軍的功勞還輪不到你來指責。隻是現如今閹黨亂政,蒙蔽聖聽,本將軍甘願冒著殺頭之險,為了江山社稷鏟除奸佞,本將軍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雷將軍坐鎮一方,明知邪教猖獗,煽動百姓造反,動我大明根基,卻好毫無作為,你敢說你問心無愧?”房子易一字一頓,伸手指著雷充怒道。
“哼……”
雷充無言以對,死死盯著房子易,眼中冒著濃濃的殺意,他征戰疆場,發怒之時何等威嚴,可惜他麵對的是房子易。
“雷將軍,過去之事可以不論,今日之事本欽差也可以不究。不管將軍受何人所托,為難本欽差。還望將軍可以識時務,助我平定狄道。”
“本將軍若是不呢?”
有八百鐵騎做後盾,他根本不畏懼房子易。到了如今地步,雷充已經不打算與房子易繼續鬥下去,但他要的不知‘相助’,而是要占主導地位,統領此次平叛之事。這樣功勞才是他的。
“既然如此,那便留你無用?”
房子易唰一下從後背抽取‘天罪’,殺氣從他身上騰的一下噴湧而出。
“哈哈。”雷充仰頭大笑,“本將軍一生大戰小戰無數,就憑你也想殺了本將軍,笑話!也罷,本將軍就陪你玩玩,若是你敗了,就老老實實的以本將軍馬首是瞻。”
“哼,誰勝誰負,一戰便知。如你所說,若將軍敗了,你與你這八百鐵騎歸我統領,如何?”
“好,本將軍就讓你知道厲害?”
雷充雙腳發力,一踩馬鐙而起,手裏的陌刀,朝著房子易豎著劈了下去。房子易身子猛退,躲過刀勢,翻身而起,落到了雷充背後,一刀殺向了雷充。
感覺背後襲來的殺氣,雷充就地一滾,一個刀芒從他頭上飛過。在起身之時,房子易的刀又到了,一刀劈下,雷充雙手托起陌刀格擋。
房子易眼中露出不屑地冷笑,丹田發力,內力朝著雙臂湧。一刀砍下,雷充雙腿一曲,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已經深深陷入土內。
雷充麵具猙獰,想要起身,但房子易這一刀好似有一座山之力,他根本就抬不動,幾番掙紮,都一點用沒有。看雷充還不服,房子易再度發力,向下壓去,雷充整個身子又向下壓低了幾分。
雷充心中大驚,本以為房子易手下等人功夫了得,本身武功並不高,但現在才知道,房子易看似瘦弱的身體藏著無比駭人的能量。
雷充自知已敗,再無抵抗之心,雙臂一鬆,不在抵抗。房子易也沒有趕盡殺絕,收了天罪,傲然而立。
雷充雙拳一抱,單膝跪在房子易麵前,低頭沉聲,道:“陝西總兵雷充,拜見欽差大人!”
“拜見欽差大人!”
八百騎兵齊刷刷地下馬,單膝跪倒在地,拜向房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