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於少海沉思,房子易也不急,想了一會,於少海說道:“大人,神秘人自城門而入,根本沒有逗留,直奔大人府上,並且又事先計劃好炸毀牢房。這一切的完成不但要事先計劃縝密,而且需要有足夠的情報,所以屬下認為此事必然有內應。”
“嗯,不錯,和我事先考慮的一樣。皇上能容忍這次事件,一來是因為我的忠心,東廠督主之位沒有其他合適人選,二來是因為這些大臣們太過於囂張,皇上將矛頭對準了他們,不然這次追究起來,咋家也難逃其責。”
“大人放心,屬下對大人忠心耿耿,此時絕對不會再發生。”
“不,這兩次事件要是一夥人所為,那麼這些人的目的就有待考量了,他們絕對不會這樣輕而易舉就罷休,所以我們必須早作打算。”
房子易不想再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倉促應對,提前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知,被敵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大人,要不派人將京城裏的西域商販都抓起來拷問,一定可以從中得知一些信息。”
“不可,這些做太魯莽了,這麼多西域商人,你抓也抓不完。你秘密派出大量密探,喬裝藏於民間,暗中監視這些人。還有東廠兩次動蕩,力量變得薄弱了,你著手招募一些人員。記得寧缺毋濫,底細一定要清楚。”
“是,屬下這就去辦。”
於少海轉身離開時候房子易突然說道:“等一下。”
“大人有何吩咐?”
房子易皺了皺眉頭說道:“記住,以後做事需謹慎,若非必要,不準大動幹戈,一般情況不要牽連無辜之人,你明白?”
“屬下明白。”
於少海一路琢磨房子易的這一句話,從中看出了很多不一樣的信息,感歎道:“這個廠公不同於以往啊。”
於少海走後,房子易在東廠隨意地看了看也離開了。他知道事情急不來,必須一步步鞏固東廠的實力。
走著,房子易就到了錦衣坊,由於金剪刀的回歸,錦衣坊又熱鬧了起來。
房子易抬步走了進去,朱大誌一看是房子易,趕緊就準備上前叩拜,被房子易一把拉住了,說道:“掌櫃的不必了,聽說你這錦衣坊是京城一絕,所以我也來做幾身衣服。”
房子易倒不是給自己做,而是給司徒姐妹與趙靈影做的。聽房子易要做衣服,朱大誌哪敢怠慢,趕緊讓錢三厘出來。
錢三厘一見是房子易,急忙下拜,房子易也沒來得及阻止。這周圍的人都是大家出來的,平日也沒見錢三厘下拜,頓時多看了房子易一眼,都在猜測這儒雅俊朗的少年是那家的公子,他們怎麼沒有見過。
房子易對錢三厘問道:“這做衣服可需要什麼?”
錢三厘擾擾自己淩亂的頭發說道:“恩公,什麼都不用,我隻要一眼,便清楚恩公所需要的尺碼。”
這個,錢三厘就驕傲起來了,他錢三厘就是因為這個得名的。京城裏的太太小姐喜歡讓他做衣服的原因也是如此。
“你誤會了,衣服不是給我做的。”說著抬眼看了看屋子的的女人,指著兩個人說道:“你根據這位小姐的尺寸做兩身,一身豔,一身淡,根據另一位做一身。”
房子易剛一說完,兩位小姐俏臉緋紅,以為是房子易給自己做的,心中暗罵登徒子,卻也喜洋洋的,不過等房子易說完,卻覺得不對,一陣失望。
說完,房子易也不問價格,往櫃案上扔了三百兩銀子,起身離開。
“使不得……”
朱大誌剛準備追出去還給房子易,房子易已經走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