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離生將這一切都怨在了自己身上,他認為這都是他的錯。偏偏自己活著,而兄弟們卻永遠不在了。
“你知道這種感覺嗎?我如何麵對他們的家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夢離生卻如一個小孩子一般在哭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為何就對房子易說起了這些心裏的話。
從這裏,房子易也看出,這是一個真性情的男人。很多時候,內心的愧疚,悔恨,一切讓人不愉快的情緒如同一個籠罩在頭頂的罩子,我們就好像一個渺小的人被扣在下麵,逃不出來。這是自己給自己的枷鎖,鑰匙握在自己手裏。
一個人的死活,對與房子易來說,他不會在乎,但眼前這個人卻有他曾經的困惑。看著壓抑的夢離生,房子易說道:“死是一種逃避,活著才是對死者的告慰。之所以眼見自己的兄弟倒下而無能為力,就是因為你站的不夠高,能力不夠大。所以你無能無力,隻能卑微活在歉疚之中。”
“晚了,一切都晚了,兄弟們都不在了!”
房子易知道再說下去也無用,不過既然他還活著,就證明他擁有活下的去的勇氣,能不能再一次站起來就看他自己了。
但不管怎樣,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房子易總不能將這個人就這樣丟在這裏。他昨日已經傳信鬼寨。此時,醫館裏來了兩個人,他們是從鬼寨來的。
見人已經來了,房子易對夢離生說道:“生死都掌握在你手裏,你自己想清楚吧,你不益待在京城,我安排人將你送出去。”
將夢離生交代給鬼寨的來人,房子易便出去了。到了門口,房子易將兩大錠銀子放在老者麵前,又拜了一拜。
見房子易出去,老者在房子易身後,自顧說道:“話易說,事難做,希望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房子易停頓了一下,離開了醫館。房子易有一個疑惑,老者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他覺得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這件事他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順道去了東廠,交代了一些事情,房子易回宮去了。剛一到進了宮門,曹莊就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
“小的見過公公,這次多虧公公相助,不然小的這條命就算完了。”東廠一戰過後,龍袍也找了回來,曹莊自然高興。
“曹公公知道就好。”
“小的明白,小的以後一定以廠公大人馬首是瞻。”
房子易懶得聽曹正在這裏拍馬屁,擺手說道:“曹公公,沒有其他的事,你下去吧,尚衣監可不能再出事了。”
“是……是,小的明白,這裏有點東西,是錦衣坊托小的送給公公。”說著曹正拿出了一代銀子,想要交給房子易。
房子易接過銀子,曹正接著說道:“公公,錢三厘,感激大人救他全家人之恩,這些是孝敬公公您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剛進了趙靈影寢宮的院子,一個大雪球正好砸在房子易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