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朱載垕對說話了,笑著說道:“列位愛卿,怎麼還跪著,趕緊平身,別跪壞了身體。”
朱載垕說話陰陽怪調,眾人聽來都不知皇上真實意思,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看群臣這個樣子,朱載垕將手裏的果盤 ‘砰’的一聲仍在地上,說道:“怎麼?朕的話不是聖旨嗎?你們難道要抗命不成。”
其實子被逼宮到現在朱載垕都憋了一肚子的氣,尤其是那天在朝堂上,朱載垕尤為感覺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今天他就是要好好給眾大臣敲敲警鍾,讓他們知道他朱載垕才是這個天下的主人,他朱載垕掌握著他們的生死。
看到皇上發火,大臣們趕緊站起來,膽小之人已經開始戰戰兢兢了,看了一眼地下的百官,朱載垕對呂芳說道:“去,將這些給各位大臣看看?”
看著手中的密信,一眾大臣終於知道皇上為何發火,一些距離伍定遠較近的大臣,急忙避開,害怕沾染上一點點幹係。
伍定遠一黨的人就好像是染了瘟疫一般,眾人都是避之不及,伍定遠不知其因,到現在書信還沒有傳到他的手上,隻是看著那些信,他隱隱感覺有點不妙。
就在百官看完之後,房子易帶著東廠的人上了朝堂,將伍定遠與一些將領綁了起來,伍定遠大驚失色之下,跪倒在地喊道:“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
“冤枉,哼,哪位愛卿將那些信拿給伍大人看看。”
看到密信,伍定遠一下子麵如死灰,冷汗直冒,他沒有想到朱邰竟然留下了證據,到了現在,他知道求饒已經沒有用了,趁著東廠之人大意的時候,一下掙脫了繩索,奪了侍衛的刀,準備拚死一搏。
站在一旁的房子易難容他放肆,一步上前,躲過了伍定遠迎麵劈過來的一刀,一掌拍在他的肚子上,將伍定遠拍到在地,東廠番子趕快上來,將伍定遠抓住。
伍定遠身為武將,一身功夫按說也了得,但是子做了將軍以後,就疏於練習,這才會被房子易一招製服。
伏在地上,伍定遠知道已經是在劫難逃,痛苦著說道:“皇上,罪臣該死,但罪臣絕對沒有參與謀反,還望皇上網開一麵,饒了微臣家眷。”
朱載垕大手一揮說道:“押下去,嚴加審問。”
伍定遠與一幹部下被押了下去,雖然不幹其他人的事,但看著皇上鐵青的臉色,都惶恐地跪在地上。
朱載垕說道:“當日,你們要朕廢除東廠,那你們告訴朕,如果沒有房愛卿徹查此事,朕怎麼知道?在朕的朝堂之上還有如此奸佞之人。”
“說啊,當日不是言之鑿鑿嗎?今天怎麼不說了,別以為朕居住後宮就不知道你們的心思,朕不管你們怎樣勾心鬥角,但是你們要記住這還是朕的天下。”
看著下麵戰戰兢兢的眾人,朱載垕知道震懾的差不多了,語氣緩和了一點說道:“曹愛卿,你救駕有功,革去伍定遠之職,京畿兵權就交由你掌管。”
朱載垕是要告訴所有人,隻有一心向著他的人,才會官運亨通,他可以給多少,就可以原封不動的拿回多少,甚至更多。
隨著呂芳的一聲退朝,百官如臨大赦,出了太和殿身上的冷汗還沒有退下,尤其是高拱與徐階二人,他們知道當日朝堂之爭,皇上心中對他們已經產生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