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輪之耳:琺琅彩瓷年輪之耳花瓶,瓶外壁口沿飾如意雲紋,瓶壁飾八角吉祥圖案,釉麵勻淨,彩料晶瑩鋥亮,象征祝福與圓滿長久。”白胤斯南脫口而出,修長的食指輕輕得敲擊著酒杯壁。
門外的桑夜羽聽得一傻一傻的,他是考古專業的麼?信手拈來哎。
“小姐,你不是肚子餓麼,該進去吃飯了。”老陳又在桑夜羽耳邊催促道。
“這種情況下,在這裏觀戰才是最正確的做法。”桑夜羽趴在門邊,回頭鄙視了下老陳。
“偷聽老爺講話,老爺會生氣的。”
“是老爺子叫我來吃飯的?”
“是的,小姐。”
“這些話如果我不聽,老爺子才會生氣呢。”這不是明擺著是老頭子“請”她來聽的麼。
“小姐的意思,我。。。怎麼不太明白。”老陳摸摸腮幫子,抬著頭思索起來。
“等你明白,我這小姐就讓給你做。”桑夜羽翻翻白眼,得出一個結論—老陳+IQ=豬。
桑夜羽不理會老陳,繼續她的觀戰策略。
“競標的5倍。”桑柏森不痛不癢,事不關已的開價。
白胤斯南身體斜靠在椅背上,伸出一隻手阻止桑柏森繼續講話:“桑老,談錢傷感情,你喜歡,晚輩送你便是。”白胤斯南端起鬱金香高腳杯,優雅得逆時針輕輕搖晃酒杯,讓葡萄酒掛壁,微張嘴角,形式性的淺唱了一口lafite。
隨後站起身,對桑柏森微微頷首:“事情解決,晚輩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明天早上,完璧歸趙。”
“多謝。”桑柏森象征得客氣了一下,但並沒有起身。
門外的桑夜羽見白胤斯南起身,趕緊躲到旁邊的鐵樹後。老陳則護送白胤斯南出門。
等白胤斯南離開餐廳後,桑柏森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看來他真是老了,長江一浪推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老頭子,那個什麼破花瓶,你怎麼不在拍賣會上跟他競爭啊?”桑夜羽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狼吞虎咽得吃著餐桌上的飯菜。餐桌有必要搞這麼大麼,夾菜都費力氣。
“商業巨頭與鬼牙老大爭搶一個花瓶,其他的人會怎麼想,花瓶裏暗藏玄機?寶藏入口?還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桑夜羽俏媚一挑,不可置信得反問道。
“攻城容易守城難。”
“那。。。他為什麼在你出價時又願意把花瓶送給你?”老爺子和白胤斯南才講那麼幾句話,怎麼有一大半都是她桑夜羽無法理解的呢。
“奪花瓶者是他白胤斯南,送花瓶者亦是他白胤斯南。”桑柏森無可奈何得苦笑出聲。
“掌握生殺大權的快感,還是。。。對你的一次挑釁。”反正兩者都不是什麼好事情,“白胤斯南的身份我差不多知道了。”桑夜羽很想知道老爺子讓她“隔岸觀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