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雪很遠就看到了走出機場大廳的陳老板,陳老板的一隻袖子空蕩蕩的,看到江憶雪也緊走了幾步,趕了過來。
“等多久了,走吧,先上車。”
江憶雪笑了笑,跟在陳老板身後。她現在的心情很好,不知道為什麼,隻要見到陳老板,她就感覺心情很舒暢。這段時間以來,心裏一直積壓這很多東西,很多事情都是在她心裏,無處發泄。上了車,江憶雪也沒有在說什麼話,隻是坐在陳老板身邊。陳老板轉頭看著她,輕聲道:“怎麼了,你這段時間,過得不好嗎?”
“沒有,沒事。”
江憶雪說不出話來,見不到陳老板的時候,她想了很多話,想要對陳老板說。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在想著怎麼樣和陳老板說這些事情。在她的印象裏,隻有陳老板才能聽她說出心裏的不舒服,隻有見到陳老板的時候,她才會很安靜,很安心。
但是,現在她卻一個字也說不上來,再見到陳老板,江憶雪始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說吧,怎麼了?我能幫上你什麼忙?”
陳老板似乎並不死心,他看著江憶雪,一心想要知道什麼事情。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關注著她,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總是能讓他感覺到陣陣疼痛。
“沒事,陳老板,你的手。”
江憶雪不想說,她突然間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藏在心裏好一些,不能說出來。自己一個人承擔就夠了,沒有必要在拉上一個人,和她一起徒增煩惱。看著陳老板,江憶雪想要轉移話題。江憶雪想要知道陳老板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情,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對陳老板有些離不開的的意思了。
陳老板見她不想說,也沒再追問,輕聲笑道:“胳膊截肢了,醫生說,拖得時間太久,沒辦法。”
這一句話,讓江憶雪徹底愣了,很久都說不出話來,看著陳老板,江憶雪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他的手,就是那天在車邊的時候撞到的,怎麼可能會道截肢這種地步。現在他的手,剩下一隻了,那怎麼辦,怎麼辦。江憶雪又想起了父親一隻手的樣子,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她現在還記憶猶新。江憶雪突然覺得,她自己就是一個不祥之人,無論碰到誰,都會讓人受傷,甚至是更為嚴重。看著陳老板一臉淡然的樣子,江憶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老板卻是反過來安慰她,輕聲笑著道:“沒事啦,我現在不是挺好嗎?對了,明軒最近找沒找過你?”
“沒有,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江憶雪不想告訴陳老板明軒在不久前還找過自己,就在不久前,他們兩個還在酒店裏過夜,陳老板的心思,江憶雪知道。他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待,一直把她當做親人,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陳老板的關心,是出自於內心的。江憶雪發自心底的感謝陳老板,看著陳老板,江憶雪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