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明軒母親。”
陳老板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但是腦海中江憶雪的聲音卻讓他不得不相信,明軒母親,他從來沒聽過。今天突然出現的這個陳夫人,竟然是明軒的母親。但是她來找江憶雪幹嘛?她為什麼會有這珠子,她又和爺爺口中的珠子主人有什麼關係,陳老板覺得頭痛欲裂,放開江憶雪,抱著頭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司機大叔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陳老板的肩膀,讓他別難過,慢慢想。江憶雪也蹲下來,幫助司機大叔拉起陳老板,走向門外。
陳夫人走了,支票隻能等她回去的時候再還了。陳老板的手,肯定是受傷了,江憶雪拉著陳老板,走在最前頭。她要帶他去醫院,她要帶他去看醫生。這時候,江憶雪才想起來,陳老板似乎從來就沒有把這隻手拿出來過,僅有的兩次她都見過。第一次是生日宴上為了拉住摔倒的自己,還有一次就是今天抓著她肩膀的時候。
陳老板不說話,任由江憶雪拉著,走到車前的時候,陳老板突然發了似的拿那隻受傷的手,奮力地拍在車蓋上。一次又一次,江憶雪都拉不住。司機大叔也幫忙拉,卻始終拉不開他,他的手一次一次的垂在車蓋上,車子都被他捶地陷了進去,他還沒有停止。
直到鮮紅的血液滲出紗布,陳老板才停下。江憶雪已經被他的動作嚇呆了,站在一旁,忘記了拉他,還是司機大叔比較鎮定,說了句趕緊送醫院,便上車發動。
到了醫院的時候,陳老板手上的紗布已經全數染紅了,醫生看著他支離破碎的手掌的時候,也不由得皺眉頭。他的手已經腐爛了,應該是很早之前受的傷,都沒有處理。現在新傷,舊傷夾雜在一起,幾乎都無法辨別。
從放射科出來,醫生很嚴肅地告訴江憶雪和司機大叔,陳老板必須要做手術了,否則這隻手恐怕隻能截肢了。另外,要趕緊安排,耽誤一分一秒都有可能加重。
但是陳老板始終不同意,無論江憶雪和司機大叔怎麼勸說,他就是不聽。甚至於要和江憶雪斷絕關係,和司機大叔段絕關係,拿死來威脅。江憶雪和司機大叔無奈,隻好由著他,隻讓醫生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重新包紮便回了家。
回了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江憶雪一直不放心,但是陳老板說餓了,要她幫忙做飯。吃過晚飯,陳老板破天荒地邀請江憶雪上了別墅的樓頂,樓頂上一個小閣樓裏,放著高倍數天文望遠鏡。
陳老板指了指望遠鏡,示意江憶雪去看看。江憶雪隻好點頭,緩步走到望遠鏡旁坐了下來。
江憶雪卻不知道,陳老板看著她的背影,正在微笑,笑容很好看,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