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陳夫人有些不可理喻,她憑什麼要求自己這樣做,憑什麼這樣要求與她。江憶雪覺得自己很無力,連自己的生命無法左右,甚至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法確定,沒有了自主權。看著陳夫人的臉,江憶雪突然覺得很可怕,覺得她就是地獄來的魔鬼,就是來摧毀她,來拉她下地獄的羅刹。
江憶雪終於站起來了,看了看陳夫人,輕聲道:“陳夫人,不和明軒來往,不和他見麵我可以答應你。但是, 我不能不回B市,B市是我的根。我不會離開,我會在那裏結婚生子,然後安安靜靜過一輩子,請你放心,從此刻起,我和明軒隻是陌路人,僅此而已。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剛走到門口,陳夫人又叫住了她,陳夫人拿著江憶雪的包,走過來,遞給她。江憶雪這才發現,她的包還落在這裏,接過包,轉身開門。出門的時候,她聽到了陳夫人的話:“江小姐,希望你可以考慮清楚在回答我。”
剛出門,陳老板的電話打來了,剛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邊,陳老板著急的聲音:“憶雪,你在哪裏,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呢?”
江憶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邊,陳老板著急的聲音,一步一步挪下樓梯。終於,陳老板掛斷電話了,江憶雪也下樓了,她坐在酒店大廳裏。抱著包,心亂如麻,看著大廳裏來來往往的客人,江憶雪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舒心,無論在哪裏,都會被任何人傷到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江憶雪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抬眼的時候,陳老板已經一臉著急的站在麵前了。身邊還跟著那個一直幫他開車的司機,司機的臉上也是布滿了擔憂,江憶雪感覺對不起陳老板,心裏愧意叢生。
“走吧,回家。”
陳老板伸出一隻手,想要拉江憶雪起來,一旁的司機大叔則是擔心地看著陳老板,正欲說話,卻被陳老板阻止。江憶雪點了點頭,輕輕的握住了陳老板的手,除了酒店,陳老板也沒說什麼,隻是讓司機大叔開車。
終於回家了,雖然這裏也不屬於她,但是江憶雪卻感覺到很溫暖。桌子上放的麵已經黏在一起了,沒法吃了。陳老板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回來的時候,太餓了,想做飯吃,卻沒有菜,隻好煮了麵,幫你也煮了,但是沒吃成。”
“陳老板,我去做飯吧,我買了菜。”
沒等陳老板點頭,江憶雪便抱著菜,連包都沒有放下,就進了廚房。她也很餓,但是卻食不知味,在回來的路上,陳老板幫她買的餅幹,她隻是輕輕的咬了一點,也就沒動了。要不是陳老板餓了,她也不想做飯。
準備洗菜的時候,江憶雪才發現她的包還沒放下,打開包卻看到了份陌生的文件夾。有些詫異地打開,一份合同,還有一張支票靜靜地躺在裏麵。
支票上麵的九個零讓江憶雪不由自主的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