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初聽的人一定以為就是紅色花的統稱,其實是一個女人,名字雷到暴的女人,幾乎所有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瞪著大大的眼睛,真有人敢起,也有人敢用。
起名的是紅花的媽,用的是叫紅花的女人,別以為她是真的喜歡和享受這個名字,從她開始上幼兒園,對名字有認知以來,就不斷哭鬧著要求改名,爸爸總是跟她說“你看,這名字多好寫呀,筆劃也少,將來簽名也好看啊。
媽媽很直接,直接給她頭上一個爆栗“多藝術,你媽給你起這名想了多久啊,死了多少腦細胞啊,我容易嘛我?”
就這名還要想好久?那也太沒水平了吧….你不容易,我就容易啊!小孩子是沒有人權的,至少在紅花家是媽媽一手遮天,她敢怒敢言,卻每每還是屈服於媽媽的淫威下,誰說威五不能屈?你給頭上來幾下試試!
於是,紅花就帶著心靈的創傷這麼一年一年的過著,就像台詞裏說的“吐啊吐啊就吐習慣了。”
叫啊叫啊,她也就聽習慣了,誰沒有因為名字被人取笑的時候啊,別人笑她,她也笑別人,禮尚往來嘛。
上初中的時候,紅花認識了一學姐,人漂亮,但學習特差,一次聊天,,她問學姐
“學姐啊,你說著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呀,你有什麼理想啊?”
學姐凜然答曰“傍大款!”
“撲哧”剛喝進嘴的奶茶,被紅花一口噴了出來,她低頭看看新穿上身的白毛衣,心裏一陣哀嚎。
靜默了有三分鍾之久,頭頂似黑鴉飛過……
紅花自認很有幽默感的不恥下問了“何謂傍大款?”
白眼拋來,她被學姐鄙視了“通俗的理解,就是找個有錢人嫁了唄。”
“太沒理想了!太不進步了!學姐你怎麼能這麼想?”義憤填膺的紅花邊跳邊叫。
學姐不以為然,開始掰手指頭“你看,首先我學習不好,其次能力不強,最後家裏條件也不行,我隻個吃不了苦的人,就隻有這張臉還能看看了,找個有錢男人多好,你想要房子有房子,想要車子有車子,想票子有票子,多拉風啊!”(這又不是開跑車)
“這,這能算是理想嗎?”
“容易實現的就不叫理想了,傍大款也是一技術活,哪那麼容易啊?怎麼不叫理想了?”
真是受教了!紅花總算開了眼,原來還有一種理想可以叫------傍大款!
回家之後的紅花就在想,那我的理想呢?反正一定不是傍大款,要不做個“白骨精”算了,出入高檔寫字樓,套裝一穿,走在外邊也是人模狗樣的。
學習一直不在二兩五之上的紅花,從那晚開始,時刻提醒自己有理想,自己有計劃,甩開膀子跟書本耗上了,學習成績居然真的突飛猛進了,終於在最後的衝刺中,以掛車尾的成績擠進了N中的大門。
拿畢業證那天,班主任激動的抓著紅花媽媽的手“這孩子開竅的晚啊,早那麼用功,Z中也能拿下啊!”他老人家說的唾液橫飛,媽媽嘴角含笑有些抽筋,爸爸卻一臉鐵青,老師的手很礙眼啊。
紅花聽得直翻眼睛,這不是為了今後的理想,正在不懈努力嘛,學習不好,怎麼做“白骨精”啊?
紅花顯然對自己很滿意,雖然是吊車尾,但跟她過去的成績相比,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爸爸媽媽揚眉吐氣啊,在他們添油加醋的不斷宣傳下,紅花火了,成了街坊鄰居嘴裏回頭是岸的好孩子,成為一眾父母培養孩子的範本,更成為一眾孩子心中的惡夢。
本來呀,差不多的成績,差不多的學校,差不多的家庭,光屁股玩到大的,誰讓她做出頭鳥?於是她被打下來了,嚴重被孤立了。
整個暑假裏,沈琳琳,風可可,徐軍還有汪洋全都不見蹤影。
紅花沒特別在意,除了因為她天生少根筋,還因為這樣赫赫有名的火爐城市,她不想做燒豬,而且哪個會喜歡自己變成一塊炭啊,她也樂的天天在家裏蒙頭大睡,她隻想著,離自己的夢又更進一步了,所以外麵發生什麼事她都全然不知。
呂葉,別聽錯了不是綠葉,這也是個人名,一個男人的名字,這名字的由來太簡單不過,爸爸姓呂,媽媽姓葉,通俗易懂,可這兩個字叫一起,也是惡俗,呂葉也沒少被人拿名字說事,脾氣好的時候算了,脾氣差的時候武力解決了,對於他來說,這不算煩惱,因為也不是太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