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這些東西抬到裏麵吧,放到那就行。”金不悔吩咐道,幾個宮女應了聲,就把兩個大箱子往裏間抬,金不悔跟在她們後麵一起進了裏間,正好裏麵的宮女已經把熱水都弄好了,見不悔進來立刻上前行禮說道:“郡主熱水已經放好了,讓奴婢伺候郡主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金不悔對著她溫和的笑笑,看著大家都收拾好好了便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這裏也沒什麼事了。”
“是”一幹宮女領命退下,最後剩下兩個給自己說過話的宮女,踟躕不安的看著一臉溫和的金不悔,自報家門,夏涼首先開口:“郡主,奴婢和姐姐春暖就在門外守著,您有什麼事兒,喊一聲我們就進來。”
金不悔看了看夏涼身邊的春暖,春暖連忙低頭道, “奴婢春暖見過郡主。”
金不悔點下頭算是禮貌回答,“你們先下去,有事我會叫你們。”這兩個宮女一看就是練家子,行事作風都十分靈活,沒有宮女那種潛意識裏的死板,看來是君無殤特意給她安排的。
春暖夏涼恭敬的點頭回“是”,一起退了出去。
金不悔重新走到箱子前,把另一個箱子也打開了,一箱的錢,金不悔鼻子酸酸的,金家人對她這個女兒這麼好,她卻無以回報,撫摸著箱子裏的金子銀子,金不悔的眼淚竟然忍不住流了出來,有銀票有金子銀子,碎銀,銅板,看來真的什麼都為她想到了,金不悔擦擦眼淚,從第一個箱子裏挑出一套衣服,與她平時簡單的衣服不同,這些衣服縱然華美,卻也沒有過多繁瑣,竟然都是為她量身定做,想著想著竟然又想落淚,金不悔甩甩頭,快速的清除身上的髒衣服,跳了進去。
舒服感不言而喻,金不悔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舒服的感歎,真是太舒服了,拿起旁邊的花瓣往水裏慢慢的撒,長久以來的疲勞一時間慢慢的襲來,金不悔忍不住靠在浴桶邊沿打盹。
金不悔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像是被人困在河裏,一直往下沉,她想要呼救卻喝了幾口水,隻能用力的拍打水眼睛,她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君無殤,君無殤,金不悔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呼喚,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對他是有多麼的依賴。
金不悔什麼都聽不見,就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雙手把她拉了出來,她還沒有來的急吸一口氣,便被人狠狠的摟在懷裏,金不悔被摟地發疼,忍不住一麵開口叫疼一麵努力的睜開自己發澀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著眼前的人,卻能確認這個人絕對是君無殤。
君無殤緊張的抱著她,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沒進來會也怎麼樣,本來是想來通知她,明天要去見皇帝,卻被宮女告知她已經在裏麵呆了一個時辰,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拍水聲,從強到弱,習武多年他自然聽的清這是什麼聲音,心道不好立刻破門而入,跑到裏間浴桶裏僅剩一隻手立於水麵上,君無殤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連忙把人拽了出來。
如今冷靜下來,才驚覺金不悔沒穿衣服,連忙拉過旁邊的外衫被到她身上,讓後麵已經目瞪口呆的春暖夏涼扶她到床上,自己背對著金不悔一張俊臉紅了個徹底,就算不去看金不悔,可那白花花的身體卻總是浮現在眼前,吹彈可破的皮膚,柔軟細膩的觸感,君無殤強壯鎮定的立在一旁,不能在想了,絕對不能長了,在想下去他就要著火了。
金不悔被宮女攙扶著走向床邊,腦子慢慢從混沌到清醒,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清晰,金不悔緊握拳頭咬牙切齒的站在床邊,夏涼被金不悔的模樣驚了一下,郡主看來是恢複體力了,剛想告知一聲正背對著他們的太子殿下,便看見一陣風掃了過去。
春暖夏涼驚呼一聲,想要擋在君無殤前麵已是為時已晚,金色的蠶絲枕頭直接朝神遊萬裏的君無殤襲去,完美的襲中他的頭部,把君無殤的魂都給打回來了,君無殤看了看腳邊的枕頭,轉回頭,便看見金不悔的外衣因為剛剛的動作剛好掉了下來,兩人對視,君無殤趕緊轉回頭。
金不悔驚叫一聲歇斯底裏的喊道:“君無殤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喊完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奈何衣服太薄,這麼一裹緊比剛剛光著身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君無殤被她喊的有幾分無措,再也不敢扭頭了,一股熱流從鼻子裏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