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三道光束,結束了三條生命,那猙獰的豎眼,可怕的光是已經快將鼎宗眾人的精神摧垮了。
朱倫和徐長雲,百曉生以及方重站在一起,方重祭出了菜刀擋在身前,手持射日弓蓄勢待發,暗地裏更是將青銅古鼎也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打出,黑色的光束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怕七層寶塔也擋不住,隻能寄希望於堅不可摧的青銅古鼎了,或許隻有這尊古鼎能夠抗衡吧?
“嗤嗤……”
黑色的光束接連落下,神陣根本擋不住,仍由那光束洞穿過來,一連射殺了十幾個鼎宗弟子。
“徐若穀,我和你拚了。”
朱優也瘋狂了,頭頂古鼎震動,渾身金光閃爍,像是一尊神坻一般。
他不可能看著自己的門人弟子被這樣當做牲口一般的屠殺,無論有沒有用,他都要去阻止。
“找死。”徐若穀冷冷一笑,眉心豎眼一閃,黑色的光束迸射出來,瞬間洞穿了朱優。
朱倫和鼎宗弟子看得大驚,剛剛被黑色光束洞穿的同門全都死於非命了,現在難道要論道師尊了嗎?
黑色的光束極為邪異,可以熔煉血肉和神魂,一旦被擊中幾乎會在頃刻間化為一縷塵煙,不過朱優畢竟不同於那些普通的鼎宗弟子,他修為高絕,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但饒是如此他也並不好受,胸口上一個碗口粗的大洞悠悠的閃爍著黑色的光芒,任憑他如何催動真元都不能將之治愈,隻能暫時控製住不讓傷口蔓延,可以避免如其他人一般化為一縷塵煙。
朱優元氣大傷,不得不後退,但徐若穀卻並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隻見徐若穀肩背一震,頓時出現在朱優身邊,布滿利爪的手臂抓著朱優的肩膀,嗤啦一聲劃拉了下去。
鮮血流淌了一地,朱優咬著牙,身上已經是一片鮮紅,他的一隻手臂被生生的撕了下來,骨頭和血肉碎了一地,血流如水,染紅了衣襟,像是一隻小雞一般被徐若穀抓在手裏。
這樣的情景很可怕,很邪異,讓人禁不住冒冷汗。
鼎宗的人都看得傻了,心裏想要大叫,但張開嘴卻怎麼都叫不出來,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淌了下來。
“師尊!”
鼎宗弟子默默的叫了一聲,心如死灰,連師尊都如此了,他們還有什麼希望,是天要亡鼎宗啊。
一隻手抓住朱優,徐若穀布滿魔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冷冷的道:“去死吧!”
他的豎眼裏光華湧動,黑色的光芒噴薄而出,直取朱優頭顱。
“釘!”
就在這時,一支流光彙聚的箭矢突兀的出現,將拿到黑色的光束撞的偏了三寸,擦著朱優的耳邊飛過。
徐若穀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回頭向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迎上的卻是一尊古樸的青銅古鼎,大如山嶽,上麵神文縈繞,神秘莫測,一股浩瀚威壓洶湧澎湃,讓他心神劇烈震動。
“砰!”
青銅古鼎砸在徐若穀的頭上,黑色的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啊……”徐若穀氣得大叫,一把朱優扔了出去,手持幽冥鐵令,衝著青銅古鼎飛來。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青銅古鼎下麵還有著一個年輕人,正是方重,他手捏印訣,神情肅穆,一個個神秘的印訣被他打入了青銅古鼎中,讓青銅古鼎越發的璀璨耀神光華衝天了。
鼎宗弟子全都大吃一驚,就連朱優也一陣愣神,呆呆的看著方重和那尊青銅古鼎,神色變幻不定。
“青銅古鼎,真的是青銅古鼎。”朱優聲音都在顫抖,下意識的伸出想要伸手去觸摸,但一回過神來才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經斷了,而且胸口的大洞還沒有愈合,隻能苦笑著作罷。
沒有人比他現在更加激動,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青銅古鼎意味著什麼?
“嗡嗡……”
青銅古鼎震動起來,神光衝天,上麵一道道神文盡皆亮了起來,古樸蒼然的氣息十分奇特,像是打開了亙古的時光通道,有一隻遠古巨獸蘇醒過來,從時間的另一端緩緩走來,巨大的壓力崔櫓拉朽,連天穹都蹦碎了。
在青銅古鼎出現的一瞬間,神武大殿也跟著神光衝天,一幅幅神秘的陣圖衝上了天空,懸浮在青銅古鼎周圍。
而方重現在就佇立在一片陣圖中間,寶相莊嚴,神色肅穆,指尖印訣神秘,流淌出怪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