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紅蝶(1 / 2)

晚風襲人,星河璀璨,燈火闌珊的平安京人聲鼎盛,熱鬧非常。

錦衣華服的平清嵐走在擁擠的街上,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愜意。

“父親,我要吃煎餅”平清嵐看到一個小孩在纏著他的父親。

“聽話,下次再買給你吃”中年男子抱起孩子打算趕路。

“不嘛不嘛,我現在就要吃”平清嵐見小孩不依不饒,便上前給他買了一個。

“謝謝叔叔”小孩子一邊吃一邊發出嘟囔不清的聲音。

“我是哥哥,額,大哥哥,白給你吃了”平清嵐一臉無奈。

“謝謝公子,我們從鄉下來投靠親戚實在是吃不起京都的小吃”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後會有期”

“告辭”男子抱起孩子轉身離去,平清嵐才發覺男子步伐初期的一致似經過某種訓練,抱著一個孩子身體的平衡與平常無異。不過平清嵐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平安京之大臥虎藏龍。

平清嵐繼續往前逛,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平清嵐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追尋琴聲而去,就這樣走到了一家酒樓下,琴聲戛然而止。平清嵐抬頭看了下酒樓的招牌,“花月夜”,便大步走了進去。

平清嵐走進酒館,發現裏麵熱鬧非凡,座無虛席,平清嵐找了好久才在二樓的角落找到一個坐的位置。

“公子想要吃點什麼”店小二問道

“來一壺你們這裏最好的酒和幾個招牌小菜。”

“好叻,公子稍等”

突然,一段令人驚豔的戲腔,滿座寂靜。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一個身穿紅色戲服的女子緩緩登場。

女子的戲服紅豔異常,戲服上金色的紋路流著淡淡的華彩。

女子在一個人的舞台上翩翩起舞,舞姿時而輕盈,時而張力十足,女人的魅力有千千萬萬種,但此刻酒樓所有男人的心中都牢牢被這個女子占據,若她是花,則百花失色。她像是每個人夢裏那隻最美麗的蝴蝶,在腦海中跳著最歡快的舞蹈,叫人這輩子也不願醒來。

就在每個人都沉浸在女子的舞蹈中時,別的戲角開始入場,這時候眾人才稍稍有些清醒。戲中女子開始與男子相知,相戀,幾番唱罷,最後男子因病逝去,女子在櫻花樹下用戲腔收尾“花謝花飛花滿天,香銷紅盡有誰憐”,最後一幕女子化作紛飛的紅蝶在漫天花雨中消逝。

在場觀眾先是一陣唏噓,然後爆發出一陣喝彩與掌聲。

“戲子紅蝶謝過大家”最後戲中的演員上來謝幕,場下的觀眾又變回那個色眯眯的模樣。

平清嵐注視著紅蝶換換走到酒樓的最上層,開始奏樂。

與先前平清嵐聽到的那首不同,這首調子有幾分輕佻,聽起來像是命運女神戲謔看著向她祈禱的芸芸眾生,然而她的眷顧竟是如此的隨意,她隻是隨手將恩澤撒向遙遠的大地,她從來沒有聽過眾生的祈禱。她自顧自地跳著自遠古洪荒流傳下來的舞。琴聲漸漸變快,仿佛命運女神心情變得極好,她的舞蹈更加專注,平清嵐在琴聲中感覺像是看到命運女神的驚鴻一瞥,眼神裏風情萬種。平清嵐的心底也起了漣漪。

平清嵐心底打了一個激靈,心想“差點誤了正事,罪過罪過。”平清嵐看了一眼專心彈琴的紅蝶,便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