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望著狼藉的會場無聲地歎氣,葉箏絕對是故意的,這次展覽的文物比五彩魚藻紋蓋罐精貴的大有其物。葉箏她卻盯上了它。這是赤裸裸的藐視,根本就沒把他們這一個月以來的防備放在眼裏。同時,她也以行動告訴了他們,他們是多麼的無能。
這場仗,他們輸了。
“砰!”又一聲巨響響起。
是學校!兔子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狠狠地捏住,Z大不能出事!鹹魚在那裏,她的老師、她的朋友、她的同學也在那裏,還有成千上百的員工。不能的,絕對不能出事!
兔子聽到聲響的那一刻已經飛奔了出去,剛跑到展覽會場的門口就撞進了一個懷抱中。
“兔子,沒事,大家都沒事。他們是在校門口丟的炸彈。”鹹魚急忙抱住慌亂的兔子急聲說道。
“沒事嗎?太好了。”兔子的身體軟了下來,淩亂的心跳總算恢複正常。
對方無意傷人,在展覽會場和學校大門丟了幾個炸彈與煙霧彈,擾亂視線方便作案與逃逸。看著被炸得亂七八糟的會場兔子哭笑不得,該說他們善良嗎?
兔子和菜葉跟著鹹魚趕到校門口時,兔子看到那被轟得粉身碎骨的牌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很懷疑扔這裏的炸彈是不是葉箏特意叮囑的。那叫一個投得準確,百年曆史的石碑化為烏有,Z大現在相當於沒有穿衣服裸站麵對大馬路。
不意外地兔子看見鹹魚額角狂跳的青筋,Z大與他家頗有淵源,現下大門被弄個稀巴爛,他沒當場發飆真的好有涵養哦。
“通知安和嫻嫻了嗎?”兔子轉頭問旁邊的菜葉。
“嗯。”菜葉點頭,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極淺的笑意。
“靠,我現在很想宰了葉箏那個女人!”鹹魚拽進的拳頭鬆開又握緊,反複幾次後他實在忍不住說了句粗口。
兔子見狀把頭埋在菜葉的肩膀,菜葉有模有樣地拍著兔子的背,鹹魚殺人般的目光直瞪著兔子。
此時,距離兔子他們百米處的小樹林裏,一個身穿黑色上衣帶著帽兜的男子正在通話。
“餘洋洋在哭,她的未婚夫在安慰她,看表情很是憤怒,總局長的兒子現在想殺人。”
“是麼?”電話的那端傳來一個女聲,話音含著幾分幸災樂禍更多的是陰沉。
“你繼續監視,有動靜立刻報告。”葉箏說了一句後直接掛斷,她拿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
不夠,還不夠!餘洋洋,這隻是一個開場而已。
如果有人看見她此刻的笑容和表情,估計會被嚇壞,那扭曲的五官如同枯幹的樹皮猙獰而恐怖。
“好了,笑夠了嗎?再笑下去鹹魚可能真的會掐你脖子了。”菜葉伏在兔子耳邊輕輕說道。
兔子抬頭,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乖巧地點頭,身子卻因為悶笑而一抖一抖地。遠遠望過去還真像哭得傷心的樣子呀。